我和眼镜感到啼笑皆非,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大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眼镜说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过度悲伤,一种是心里太恐惧,我说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神经病,很明显王善是属于第三种,因为他明显有严重的自闭症,就连我们调侃他都无动于衷。(风雨首发)
眼镜有点不以为然,反问我:“你怎么解释他对你们郭家这么了解,报起名字来如数家珍?”
我明白眼镜分析的有道理,但我们当着王善的面就这么损他,我觉得是不是不太合适。我截住了话头,气定神闲地看着哭哭啼啼的王善,他哭了一会儿,抹抹眼泪说:“走吧,你自己给郭麒麟打电话。”
他在路上神神叨叨的,一会儿功夫就将名字说错了好几个,我们也懒得纠正,跟在他屁股后面往山里走,趁空和张弦通了电话,叫他问我梅生伯个事儿,认不认识这个疯疯傻傻的王善。
没走多会儿功夫,就到了山脚下,七拐八拐的,钻了不少刺窟窿,爬上半山腰,终于来到一处谷地里。王善领着我们往前挪移了一会,指着山壁上的荆棘丛说:“到啦到啦,这儿就是广川王墓的入口。”
我看着眼镜,他点点头,我就知道王善没骗我们,这里应该就是风水学里那个所谓的“玄牝之门”了。
我感觉脚底下又湿又黏,冰冰凉凉的,再一看,鞋子都被泥浆水给浸透了。原来这里是个深谷,两边都是高耸的山脊,谷底有很多小山泉眼冒出地下水,跟枯枝败叶掺合在一起,成了一条泥泞谷。
刚才我被到处都有的荆棘从给吸引住了,加上很兴奋,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直到现在脚底板粘了太多泥块后,走路开始吃力了,这才发觉。我惊呼了一声,眼镜说这是玄牝之门必然会有的现象之一,叫我不要大惊小怪。
他又打了个比方,说就像女人的大姨妈什么的,我知道他那一套说辞很强悍,我说不过他,干脆让他一个人讲完。
梅生伯来了电话,叫我们等着,他和张弦随后就到。他那语气风风火火的,我也习惯了,算算从大别山到平靖关也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就问眼镜,要不要等他们过来再说。
王善忙插嘴说要的要的,我看他防着我们,就没再问了。过了一会儿,王善要撒尿,眼镜不耐烦地说,滚滚滚,离我们远点,一股尿骚味儿。
王善委屈地说我的尿不骚,我还要解大手。但屁股被眼镜踹了一脚,屎尿也就憋回去了,他只好跑到远处去继续。
我没想到眼镜还有这么坏的一面,这时候他忽然凑过来,低声说:“走,我们先进去看看!”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支开那大傻,原来是为了这一出。但等人的滋味不好受,三四个小时实在是太漫长了,我有些心动,就问眼镜靠谱吗,别又遇上个大粽子。
眼镜说你还不知道我吗,西阳地宫那是我不熟悉,风水阴宅这可是我的强项。我说那好吧,趁现在赶紧的。
我们行动起来,眼镜在路上又说:“我们不要进去太深,肯定没问题。”
我看他又这么搞一句,就说你该不是没把握吧,别把我给害死了。眼镜就笑着说,想想而已,想想而已。很快和他摸到了山崖边,这里的确有个小石洞,洞壁方方正正的,一看就知道是人凿出来的,有点像防空袭建筑,不过就是太窄了,约莫两米高,只能一个人侧着身子钻进去。
我从身上取出强光手电筒,往里头照了一下,洞有点深,什么也没有,连墙壁都很光滑,只不过很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