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吓得猛地跳了起来,手里紧紧捏着那个布袋子,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罢了,终究是孽缘!”老道士叹息一声,睁开眼,风骤停。
“额,老头儿,咱们先说好,你是得道高僧,可不能做那过河拆桥的勾当,咱们熟归熟,但你不能欺负我!”楚大少爷连捧带哄,天生自来熟。
“贫道修道,不是高僧!”老道士气的道心都快不稳了。
不能怪老道士,实在是先前几年被这脸厚嘴贱又欠揍的惫赖货骚扰得够呛。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犯得着这么计较吗?老头儿,你这凡事计较的性子该改一改了,小心着了心魔!”楚越瞥了瞥嘴。
“轰”
丹青峰内一声炸响,整个山头都似乎摇晃了起来,山腰上所有别墅内的人都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地震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始作俑者楚大少爷被老道士一袍袖扇出了通道,站在通道外好一顿臭骂,这才神清气爽地走了出去。
……………………
东海市,海边的一座别墅内。
诸葛豪坐在红木椅上,目光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
在他身后,几个人毕恭毕敬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占了我的场子,断了我的货源,呵呵,楚东流,楚东流……”诸葛豪阴沉地笑着,话锋突然一转,道:“听说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回来了?”
身后几人都是一愣,不明白诸葛豪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连楚东流都没放在眼里的大老板,怎么会突然对他的那个纨绔儿子感兴趣起来了?
因为拿不准,所以几人愣是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没有一个人接话。
“你们不说,是因为拿不准,对吧?”诸葛豪轻轻一笑,叹了口气,道:“这位楚大少爷,可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呢?”
“不简单?”几人又是一愣。
除了吃喝玩乐玩女人不简单外,他们还真没从哪件事上判断出楚越不简单。
甚至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殴打瀛国交流生的事情,估计没少让楚东流那个当爹的手忙脚乱。
哪怕现在诸葛豪提醒了他们,一时间还真的想不明白。
“这也不怪你们,怪就怪那小子表面功夫做得太足了,”诸葛豪似乎在沉思什么,每一句话说完都会停顿下来,“你们总觉得富贵人家的孩子多败家,按照这样的思维去看问题,自然不会注意到那些富家子弟的另一面。”
“实话告诉你们,咱们的酒吧、会所,大部分都是那小子扫的,人家都不用自己动手,发条短信就让咱们多年的处心积虑化为乌有……”
“还有前段时间,杀手组织派了两拨人到青江暗杀那小子,一个都没有活着离开,我得到的消息,全都是那小子一个人干的……”
“什么?”身后几人都是一惊。
“楚东流已经打算让这小子接班了,一旦他腾出手,那咱们接下来的计划,就要被全部打乱!”
“所以,要想对付楚东流,就先要在这个楚越身上动手!”诸葛豪沉思片刻,嘴角挂上了一丝阴冷的笑容:“我还真想看看,不可一世的华东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想必一定很有趣!”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越过窗子,看向那碧蓝的海平面,那是青江市所在的方向。
诸葛豪就这么看着,过了很久才道:“将魏云龙这段时间的行踪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