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寒烟兴高采烈的样子,彻底的刺激的宛凝竹无语了。
为啥这个家伙总喜欢拿着别人的囧事当乐事?
宛凝竹趁着蓝寒烟兴高采烈的时候,抬起膝盖,狠狠撞了一下蓝寒烟的屁股,没好气的说道:“你就能不能有点正形?”
蓝寒烟居然没有躲,而且对宛凝竹这个类似亲昵的动作甘之如饴,张开手臂,一手一个将上官采白跟宛凝竹揽在臂弯之下,左右看看无人,贼兮兮的问道:“说说,你们来的目的到底是啥?小任务的话,我就替你们搞定了嘛!我要的不多,给我一半钱就好了!”
宛凝竹翻翻白眼,这个蓝寒烟,还没玩够是不是?
倒是上官采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来这,其实委托任务是假,打探消息是真。有人要行刺婉婉,而且——”
说到这里,上官采白却是突然停住不说了,这也是他老奸巨猾的一面啊!
官场的人,已经习惯说话说一半吞一半了。
蓝寒烟的银眸闪过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寒芒,有人还不死心?还想动手?
该死!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是不肯放过她!
“喂!被行刺的人是我,你表情干嘛那么严肃?”宛凝竹用右手肘撞了撞蓝寒烟的腹部,一副好笑的表情。
蓝寒烟脸上的表情瞬间敛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我在想,到底是哪个好心人这么大发慈悲,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不忍心看你祸害这芸芸众生,终于要出手代替老天收了你呢?呀呀呀,我是不是要跟这位仁兄喝一杯,好好感谢感谢他的壮举呢?”
“喂!你这家伙!”宛凝竹怪叫一声,狠狠捶了一下蓝寒烟的胸口,惹的蓝寒烟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上官采白看着宛凝竹跟蓝寒烟熟稔的打闹着,不知道为什么,笑容莫名的多了一丝的苦涩。
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安然,那么的淡定从容。可是每次跟蓝寒烟在一起,就会恢复她的搞怪性子,可爱,活泼,却不失大方。
可是该死的,不管她表现出哪一面,都是那么的深深的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难道,这就是别人口中说的……爱?
两个人打打闹闹,蓝寒烟突然一把抓住了宛凝竹的手,低声说道:“咳咳,有人过来了!”
宛凝竹恨恨的从蓝寒烟的手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冲着蓝寒烟做了个鬼脸。
果然,不一会儿,宋轶就穿着披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着:“抱歉抱歉,临时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下!”
蓝寒烟悠然自得的回答:“没事儿,一会儿别把咱上回的赌约忘记就成!”
宋轶哈哈一笑,说道:“不会不会!既然如此,两位贵客也请一起吧!这可是存了上百年的好酒啊!”
宛凝竹跟上官采白本身就是爱好美食美酒的人,现在有人邀请,自然不会推辞。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旁边还有一个蓝寒烟!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宛凝竹笑嘻嘻的说道,上官采白却是礼貌的一礼,算是应了下来。
“走吧!哪来那么多的客套啊!”蓝寒烟哈哈一笑,拽着宋轶的手,扬长而去。
宛凝竹跟上官采白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跟了上去。
本来来这南卫国是查清楚自己的事情的,哪里想到居然会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
好吧,这个事情确实不是那么好查的,说不定还要仰仗蓝寒烟跟宋轶的关系,能查到别人不为人知的消息。如果不是处于这个顾虑,宛凝竹跟上官采白才不会傻乎乎的跟着来呢!
四个人寻了个南卫国帝都不是最大但是却是最隐秘的一处酒肆,熟稔的要了个房间,酒肆的老板对这些人似乎是很了解,当即撤下了所有人,只留下一个人伺候着。
开了房间,是一个视野极其开阔的所在,窗外就是潺潺河水,垂柳依依,此时的南卫国温度宜人,柳树也还算葱绿。这让看惯了北方光秃秃落叶枯枝的宛凝竹跟上官采白,顿时觉得暖和了很多。
一落座,就有人恭敬的送来了精致的菜肴,和一个巨大的酒坛。
还没拍开封泥,就已经隐隐的闻到了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