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被践踏发出“吱吱”的抗议,流下了眼泪,结成了冰,滑倒那些踩它们的人。
余生的摔倒是毫无预警的,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身边,是他带倒的儿子,他望着她,她也看着她。
世界一片安静,飞舞的雪花轻轻地落在他们身上,那么美,那么凄凉。
“孩子身体很健康,建议你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余生的耳边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回响着医生的话,久久不息。
“安安,你跟妈妈说句话好吗?”
“就说一句,叫一声妈妈。”
“安安……”
有东西从眼眶里滑出,落下,融化了冰凉的雪。
“安安,你是在怨恨妈妈吗?”余生的声音沙哑颤抖,她知道儿子一定在怨恨她。
昨日凌晨,在被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的羞辱后她站在病房的窗户上,六楼,不算高,但她想跳下去应该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她的一只脚已经抬起,可黑暗里,她清楚地听到了儿子的声音--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心,狠狠地抽痛起来。
余生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两行晶莹的东西从余平安干净的小脸上悄然落下。
不远处,白色的凯雷德内,男人点燃了第七根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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