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走。”手离开保温桶,余生准备转身。
她想,他刚醒来,大概是心情不好,她不跟他计较,晚些时间再来。
可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秦崇聿的嗓子犹如催了冰渣,虽是波澜不起伏的声音,但却冷得让人直打颤,“东西一并拿走。”
余生望着他,“崇聿,到底怎么了?”她还是想要问问他。
“我的阿盛四年前已经死了,我不管你跟她长得多么的像,但你永远都不可能是她,带着你的孩子,永远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说得那么认真,认真得让人揪心。
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在他出事的那一刻她才恍然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必终身遗憾。
这两个月,她想了很多,仇可以放下,但爱一定要守住。
可坚守了两个月,甚至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倘若他这辈子都醒不过来,她也会不离不弃。
然而,两个月的坚守,终究还是在这冰冷无情的声音里,猝然碎掉,不留一点完好。
她一直都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此时,更是。
这四年来无数的委屈与艰辛想要在他醒来后说给他听,到这一刻,她知道没那个必要了。
也许是余生的眼神太过于受伤,秦崇聿十分的恼火,“滚!现在开始,从我眼前消失!”
转身走了几步,再回头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悲伤,微笑着看着盛怒的男人,一怒一笑,鲜明的对比。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你记住你今天的话,从我踏出这间房开始,你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本来想着话说狠点,也许能挽回些什么,可得到的只是四个字,“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