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轩墨走过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像是恋人的呢喃一样温存:“韩曦,不要对我太好,我不值得。我是一个连你都不惜伤害的混蛋。”
听到这句话,韩曦反而觉得自己可笑了。
她究竟是爱心有多泛滥,才会去关心一个这样的男人。她现在所有的危机,毫不夸张的说,全都是因为他的野心和*造成的。
宫轩墨听到门外的办公室里有几个人进来的脚步声,他迈开修长的腿,走过去开门走出去,用地道而娴熟法语和医师们交流着。
韩曦没有学习法语,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她听着门外的男人们交谈的气氛,谈话似乎进行得十分的严肃而紧张。
难道是是她的病情恶化了?
韩曦把身子缩进薄被里,一呼一吸之间都是他的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气息,脑袋竟然又开始有些晕乎乎的。
她忽然有个想法,只要有宫家的那个大哥哥在,就算是她真的得了不治之症,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救她,他就喜欢让她欠他天大的人情,然后,他就能肆无忌惮的对她做任何事情,她都没有办法去痛恨他。
不过,就算宫轩墨也救不了她,那大不了就是一死嘛,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她小小年纪她就对生死这么看得开了,天国的妈妈,你造吗?
忽然,一张白纸铅笔素描随着风飘进了卧室,闯进了这个孤单的空间。
韩曦一看,眼睛蓦地一亮,那竟是一张画了一半的人物素描,而画上的人就是她,就是她坐在大厅的卡座里喝咖啡的样子。
韩曦捂着前面,悄悄的从床上爬下来,小心翼翼的把画捡起来,原来,刚刚宫轩墨真的是在偷看她,还画了她的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