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辇在马防的小院前停了下来。还在车辇上便听到了马防的呼喊声:“为了爱人干杯!”
“为了爱干杯!”刘焉的喊声已经有些大舌头了。
还说有他在,决不让马防喝一杯呢!听这声音刘焉也变成酒鬼了。
我和刘庄手牵手下了车,稀疏的竹门将竹屋中射出的灯光分割成了若干的条状。
守在竹门前的宿卫十分吃惊的向前施礼:“参见陛下,马贵人!”
刘庄上前缓缓的一挥手:“退下!”
宿卫伸手推开了竹门而后悄悄的退到了两边。
远远的看着竹屋中两个来回晃动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将酒坛举到了一起:“干!”
两个女子上前想要夺下酒杯被一把推到了一边。
“参见陛下!贵人!”喜月喜文从从地上趴着跪在了门前:“贵人您可来了,奴婢劝不住!”
正喝着酒的马防刘焉直直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趴在地上喊道:“恭迎陛下!”
看来两人喝的还是太醉。
马防跪在地上道:“臣该死,劳烦陛下亲自探视!”
“都起来吧!”刘庄拉着我缓缓的坐在矮桌前。
两人还是跪在地上只是身子直了起来低着头不看我们。
“十弟!”我想问他为何陪着马防喝酒,看着他散乱的发髻通红的面孔一时语塞。
刘焉缓缓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眸子里的冰寒冷至极:“四哥四嫂是来问罪的吗?”
“还真喝醉了?”刘庄伸手敲着桌上还未开封的两坛酒:“你们这是要不醉不休啊!”
“启禀陛下!”马防摇晃着拱起手:“中山王殿下是陪臣喝的,唐突了圣驾,一切罪责让臣来抗!”
“马道长!”我不禁着急道:“我昨日守着你一天,你都没醒来!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听绶妹妹的话!”
马防双手一垂低下头去:“我听!我这不活的好好的吗?”
“好!”刘庄一把拉过了酒坛,三两下出除了封盖:“朕今日就陪你!过了今日你必须站起来!”
马防颤声道:“陛下,臣不敢!”
“还记得吗?”刘庄说着将桌上的碗都倒满了酒:“那年中秋。你十弟,十一弟,还有歆然,你们一起对酒当歌!朕在外看着别提多羡慕了!今日就算是补了那晚的遗憾!”刘庄右臂一身端起酒杯:“十弟,马防,来!”
马防和刘焉一惊抬起头,随即伸手举起了酒坛昂头猛灌!
刘庄也一口气把矮桌上的几碗连接着干掉。
我一时看的有些傻眼了!这就是男人们劝酒的方式吗?
“四哥!”刘焉将酒坛往地上重重一放,满脸通红的说道:“您能陪咱们喝酒,兄弟心里痛快!您想怎么处罚兄弟,兄弟都认了!”
“胡说!”刘庄使劲的拍着桌子:“十弟何罪之有?分明是国相为难你!”
“四哥!什么都不说了!臣弟敬您!”刘焉说着一昂头又是一阵猛灌。
刘庄索性也捧起了酒坛咕噜咕噜的喝个不停。
一旁的马防也默默的灌着。
“你们都是怎么了!”我不由的提高了声音:“都不许喝了!”
“小妹!”马防放下酒杯捶着胸口:“哥哥这里痛!你就让哥哥好好醉一场好吗?”
“就你痛!”不争气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给!”刘庄一把将桌上的半坛酒塞到了我手里:“我知道你酒量好!今晚不把最后一个喝趴下都不许散!”
“子丽!”我不禁在刘庄眼前摆了摆手:“你醉了?”
“今日咱们最后一次祭奠绶妹妹。过了今晚都不许再为绶儿掉眼泪!她希望我们都过的幸福!来咱们干!”刘庄说着双手举起了酒坛。马防刘焉连忙举着酒坛碰到了一起。
刘焉眯着眼睛看着我道:“然姐姐快!我们要一起喝,绶儿姐姐才能知道!”
面前的三个男人都在兴头上,我把坛子往三人坛子上重重一碰:“干!”
许久没有醉酒了!放纵一次吧!
我举起酒坛冰冷的带着暗香的酒水从嘴入喉入胃。先是冰凉,很快便觉的火辣辣的。“贵人......”喜文喜月的劝阻在我们四人的狂饮中显得那么无力。
半坛子酒一气喝完,我只觉得头晕目眩,酒量再好也经不起这么猛灌。手脚发软,酒坛一失手掉在了桌子上:“我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