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鼓励我,老道一身的怪味,想起他之前的做法,我忍不住往旁边挪一挪,飞白也皱起眉头嫌弃这老道的臭味。
“这里应该是日军的秘密研究基地,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日军培育出来的虫子,可能最后发生了某种的意外,这些虫子不断的繁殖然后把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人全都吞噬了。”飞白对我说道。
我惊讶的张大嘴,不敢相信我们是在一个虫巢里。
“吃光所有东西的虫子开始进去睡眠,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现在它们会苏醒。”飞白继续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它的目的是在这里杀了我,然后替代我”我惊恐的问道。
“或许是,前几次它都没有成功。”飞白眼神有些暗淡,这样的情况不是人力可以应对的。
上方的包越来越越大,不断蠕动似乎随时都炸开,露出可怕的东西,我心惊胆战的望着那个大包,忽然,大包突然裂开,一个轿车那么大的黑乎乎东西露了出来,黑东西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嘴巴,周围都是黑色的壳,一层一层有点像巨大的蜈蚣,嘴巴里满是长长那个的锯齿。
“小心那是他的嘴巴”飞白大叫,一把拉住我,就往别处跑,我惊慌失措的跟着跑。
那个黑色的大嘴不断地咀嚼,浓浓的粘液不断的往下滴,我的心里既恐惧又感到恶心。
那黑嘴似乎没有眼睛,但似乎感极其敏锐,飞白刚拉着我离开,那东西直接射了了出来,黑嘴张开,无数根锯齿立起,浓郁的血腥味,然我胃部翻滚。
对了老道还在那里黑嘴一口咬到之前我们呆的位置,刚才飞白反应快,一把拉住我闪开了,但是慌乱之下我并没有去拉老道,疯癫的老道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一口被黑嘴吞了下去,我感觉自己的脚都是软的,活生生的人,被黑嘴全部吞了进去,连一根头发都不剩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站起来,拿起地上的枪,对着黑嘴喽了起来,可能是老道的死给我带来的震撼吧,也或许是我心底拼死一搏的不甘,然我战胜了恐惧。
但是这枪早已损坏,任凭我怎么扣动扳机都没有任何反应,我对着黑嘴大骂“我草你姥姥”奋力的把枪往黑嘴咋去,但是这样的攻击对于体型巨大的黑嘴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效果,飞白从后面拉住我,我哭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老道虽然跟我们认识只有一天,但是毕竟也是一天活生生的人命,着眼泪不光是为了老道,也是为了我和飞白而流的,马上我们也要和到老一样,被黑嘴吞噬成碎渣肉沫
飞白但是显得比我镇定的好多,他先是拉住我,缩在墙角,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让我屏住呼吸,我转过脸看见飞白眼睛,他的眼神只有似乎有深不见的透彻,飞白示意我不要乱动,然后从腰间拔出一把黑色的匕首,轻轻的在自己的手掌上划过,一道血痕豁然出现,殷红的血液,如同泉涌,飞白猛地攥住手掌,猛地站起,然后用一个扔铁饼的姿势,猛地将手掌上的血液,对着黑嘴甩出去,黑嘴闻到血液的味道,疯狂的扭曲身体,巨大的嘴巴豁然张开。
我能清晰的看见老道支离破碎的身体躺在黑嘴的口腔里,黑嘴向着飞白兴奋的冲过来,飞白抛出的血液,瞬间进图黑嘴的口腔,与黑嘴的巨大身体相比,飞白甩出的血滴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这血滴却有神奇的力量,黑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剧烈的撕吼扭动起来,嘴巴之中流出黑色的液体,飞白举着拳头对着黑嘴慢慢走去,黑嘴剧烈挣扎之后似乎恐惧起来,一头缩回了墙体,飞白回头对我沉声喊道“跟着我”
黑嘴融入墙体之后,周围的墙体,开始不住的扭曲,似乎是某种负责的情绪波动,恐惧和贪婪。
我跟在飞白的后面,飞白举着拳头,血不断的往下滴,墙体开始不断地往四周移动,似乎非常惧怕飞白的血液。
就这样飞白举着拳头,往前走,每走一步前方的墙壁都会自动分出一个空间,直到我们走到当初进来的通风门口,我从外衣上撕下一根布条把飞白的首包扎上,飞白脸色有些苍白,一路走来他失血有些多,体力不支。
“来,我背你”这上方还有二十米长的梯子,飞白想要爬上去,真的很困难。
飞白摇摇头,表示他可以的,我背着他爬不上的,我有些无奈,确实我背着飞白根本爬不上去,我又没有他这样的蛮力。
我只得劝他休息一会,飞白点头同意。通风门口的上方,已经能看到微弱的亮光,现在已经是清晨了,忽然通风口上出现一个人影,我心里有些惊喜,对着上面大喊,救命
我看不清上面是什么人,只能猜测他可能是晨练的老人,或是公园的环卫工,那人听到我的喊话,身体一怔,然后操着浓重的口音,对我喊,我仔细理解才懂,他的话,他说让我不要怕,等下找人来救我
过儿一会通风口的上方围了好多人,大家七嘴八舌的对着我喊话,然后一个粗犷的声音喊道,接着绳子,拉你们上来
然后一根小孩手臂粗细的麻绳从上方抛了下来。
我把麻绳系在飞白的腰间,告诉他们拉上去,那个声音粗狂的男人,惊讶的说还有两个人哩
飞白被绳子拉了上去,我则顺着梯子往上爬,很快到达地面,旁边已经有穿着白衣服的医生在准备,飞白被抬上了担架,我跟他们解释我自己没事,但是医生很执着非要把我也送到医院检查,在救护车我发现了原本在医院碰都的小护士,她看到我和飞白被抬进救护车,表情很惊讶,我对她笑笑算是打个招呼,她小脸红扑扑的,似乎是想起来昨天的事情。
但是还是红着脸问我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我笑着说没事,旁边坐着两个警察,一男一女,男的就是之前扔绳子的那个,约三十多岁,面容刚毅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角色,女的很年轻,大约二十出头,眼睛很大,皮肤很白,但是一脸凶凶的模样。
女警察看见我跟护士聊天,面露不悦之色,皱着眉毛对我和飞白说道“你们俩老实点”
男警察并未说什么,只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女警察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暗暗的鄙视她一番。
女警察见我和飞白很听话,撇着嘴角眼神满是不屑,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进那个防空洞吗”
我和飞白对视了一眼,飞白躺在担架上哼哼,说自己头晕,我则用手捂住头,喊头疼。
女警被我和飞白气的不轻,憋红脸,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我俩,似乎要把我们吃了
男警察在旁边捂着嘴偷偷的笑,女警看见男警察的模样,气的咬着银牙吱吱响。
“好了,小琳不要闹了,等他们到医院检查过,你再问也不迟啊”男警察和女警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一边说一边用手拍拍女警的肩膀,女警也没有反抗,只是气哼哼的瞪着我们俩。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和飞白做了检查,飞白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要躺上几天,我则没什么问题,小护士听说我没什么大碍,似乎不是很高兴,这让很郁闷,心里琢磨她这么讨厌我
飞白要在医院住几天,现在的情况,我得留下来照顾他,于是我俩就躺在了一个病房,两位警察在门口跟医生说了一些话,说什么我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医生的眼神不断的往我和飞白这边看。
飞白恢复的很快,
就在我们两人沉默无言的时候,病床的门被打开了,昨天的那个女警察走了进来。
女警察打开手里的笔记本,一副记录的模样,对我们说道“你们气色不错嘛,可以讲一讲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我和飞白都没有回答。
女警察皱起眉头“不要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混过关,公园的人已经报案,他们的一个保安失踪了,而且有人证明在他失踪前的最后时间里是和你们在一起所以老实交代吧”
我听了女警的话心头一惊,我知道女警口中的那个保安是老道,老道已经死在地下了,如果我把当时的情况和这位女警讲,恐怕她是不会相信的。
什么保安,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装糊涂,女警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有什么办法。
嘴硬是吧,好那就跟我回局里,到时候你想说,我都不让你说女警听我的话,合上本子,瞪着眼睛,咬着银牙,恶狠狠的威胁道。
“哎吆,我头好晕啊”飞白突然躺在床上喊着头晕。
“哎呀,我头好疼啊护士快叫护士”我也开始装作头疼,捂着头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