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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赫然停着一辆陌生的货车,不知哪里来的四五个黑衣男子,正忙着从屋里扛出一件件花瓶,往车里搬。
强盗?她一时傻了眼,那可是她爸最珍爱的花瓶!
恼怒地跑上前,她张开双臂挡住他们的去路,孱弱的身躯迸发着坚韧,“你们是谁?怎么进的我家院子,怎么可以乱搬我家东西?快点给我放下来!”
“呵,放下来?”为首的男子不屑一笑,无情地将她推倒在地,甩下一句狠话便上了车——
“现在要的是这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回去告诉你那没用的爸,再不把钱送来,下一回要的可就是人了!开车!”
车子一溜烟驶远,那一声骇人的恐吓声仍旧回荡在耳边。
林语柔艰难地爬起来,走到大厅门外,望着屋内萧条的一切,愕然伫立,这还是她的家吗?
下人们早被遣散走了,从前那个富丽堂皇的林家,如今只剩个空荡荡的躯壳。电视柜、架子上空空如也。
屋里,林父焦头烂额地来回踱步,林母则像是一夜间白了头,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看到门外熟悉的身影后,林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火急寥寥将她迎进屋。
“语柔啊,你可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这个家就撑不下去了。你现在快回去问傅少要些钱来,不然下一次这些人带走的,可就是你爸了!”
将他的话置若罔闻,她恍惚地走进屋,在吴慈丹身旁坐下,心疼地给她擦去泪水。
她直视着林世明的双眼,开门见山道,“爸,当着妈的面,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赌了?还欠下一百万,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闻言,林世明气得暴跳如雷,激昂的语调里藏着心虚,“什么赌,爸哪里是赌,爸不过是去投资生意失败了,你可别听那些混混瞎胡说!”
她心猛然一颤,“那些人来找我的事,原来爸是知道的?”她还没说,他竟知道了?
林父看自己说漏了嘴,干脆一股脑全宣泄出来。
“我不就是想玩笔大的,好把过去输的钱都赢回来,不然怎么养你妈和你姐?谁知道投进去的钱一分不剩,还欠了一屁股债。我想着你当上傅太太了,锦衣玉食的,就随口让他们去找你,哪知道这些畜生想对你做那种事。”
这话像利刃般割着她的心,看自己女儿被轻薄还安然处之的人,世上怕只有林世明一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