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两日,大皇子的病大好,云岫这才提醒着大皇子去永寿宫给昭妃请安,大皇子欢喜的去了,回来却是一副闷闷的神色,想是昭妃考了他功课,没背好的缘故被昭妃训了。
专门给大皇子授课的老师来了,先是去给云岫请过安后,云岫交代了几句,才起身往明徽轩里去。
云岫抄了佛经给慈宁宫送去,也好瞧瞧孙言心和张茴,依李显瞻的意思,孙言心是来适应后宫的,她自然要好好领着孙言心去各宫里走走,张茴怕是不久就要成为临亲王妃了。
慈宁宫的人见云岫过来,笑着迎上前去请安,云岫笑着问:“太后在殿内吧?”
宫女说:“在里头跟孙小姐和张小姐说话,可高兴着呢。”
玉宁将抄写好的佛经交给那宫女,云岫在屋子外就听到里头笑声连连,挑开帘子笑着道:“许久未听到太后如此开怀的大笑了。”说罢,福了身子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让云岫起身,赐坐,又对坐着的两人道:“言心、茴儿,快见过瑾妃。”
孙张二人恭敬的起身向云岫行礼问安:“臣女见过瑾妃娘娘。”
云岫入了座,抬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不知是云岫的错觉还是为何,她看到孙言心眼里一闪而过的嫉恨,云岫再望去,想看得真切些,孙言心却已是一副恭敬谦和的模样,带着暖暖微笑。
云岫道:“方才不知两位小姐同太后讲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张茴恭敬的答话:“回瑾妃娘娘,臣女方才同太后娘娘和孙姐姐说起臣女小时候扯马尾巴,反被马踢倒的事儿。”
“哦?”云岫疑惑了会,道:“先前就听太后娘娘提起张小姐性子和婉,倒不想也做过如此调皮之事!”说罢,也咯咯了笑了声。
云岫仔细瞧了眼张茴,倒与太后说得不差,模样虽差了孙言心几分,倒也是俊俏,算是个水灵的美人,性子上……瞧着倒是安静,且算得上是性子和婉。
见孙言心和张茴都拘谨着,云岫欠了欠身向太后道:“臣妾一来倒惹得孙小姐和张小姐拘谨了,臣妾宫里还有事,就不扰着太后娘娘与两位小姐说话了。”
太后叫住云岫:“总是陪着哀家这个老太婆,怕是茴儿跟言心也烦闷,瑾妃你若无事便带着她们往御花园里走走,各宫嫔妃那儿坐坐,免得她们出了慈宁宫就摸不清方面,见到嫔妃也不认识,失了礼数。”
天气渐暖,嫔妃们窝在自个屋子里这么些天,怕是都烦闷了,天气才一好,便都喜着往御花园里走走,云岫这才领着孙张二人到御花园,便瞧见余贵人坐在亭子里,两边有宫人伺候着,石桌上摆着瓜果点心,一边赏着御花园的满园春色,一边吃着东西,好不惬意自在。
云岫带着孙张二人走上前去,余贵人瞧见云岫过来,不高兴的起身行礼问安,云岫与孙张二人介绍:“这位是余贵人,二位小姐上前去见过余贵人。”
二人倒是熟知宫中礼仪,行了个对贵人的请安礼:“臣女见过余贵人。”
余贵人冷哼一声,并不把孙张二人放在眼里,她向来不与云岫亲近,此刻也只是站在一边,并不理会云岫等人。见云岫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余贵人冷着脸福身道:“臣妾还要去给昭妃娘娘请安,先行告退。”
云岫自是不留,只是余贵人才走到孙言心的身边,突然一个趔趄身子往前栽去,好在身边的宫女手快及时的拉住了她,否则就要真真的摔个狗啃屎了!
孙言心不由偷偷捂嘴笑,余贵人站稳身形,她好歹是天子妃嫔岂容一个臣女嘲笑,不由一怒,上前就是一巴掌扇在孙言心的脸上,孙言心都未反应过来,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余贵人。
“你竟敢伸脚绊倒我?”孙言心还未说话,余贵人便将跌倒之事推到孙言心身上。
孙言心哑然,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到底是太傅之之女,又是天子心爱的女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紧紧一咬嘴唇,抬手就是一巴掌还了回去。
当场的气氛凝结住,再嚣张的人也不敢伸手打天子的妃嫔,张茴悄悄的拉了一把孙言心,朝余贵人施礼道歉:“余贵人开恩,臣女与言心初入宫中,开罪了贵人,望贵人饶恕。”说罢,又将求救的眼神望向云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