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许昭仪进来吧!”云岫道。
谢全弓着身子退出去,一会便挑开帘子迎着许昭仪进来。许久不见,许昭仪依旧是一副高冷的模样,穿着一身梨花白绣粉玉兰的长裙,披一件纯白的狐裘披风,显得她性子越发的清冷了。
这样的女子若不是在深宫之中,定会有一番传奇,只可惜,错入了帝王家。
“瑾妃娘娘还忙着?”许昭仪一进来见云岫在抄写佛经,不由问道。
云岫放下笔,让缈缈将刚抄好的佛经拿去风干墨迹,又与许昭仪道:“许昭仪倒是稀客,怎么会来本宫这长春宫?”
许昭仪笑着道:“臣妾听说瑾妃娘娘让施太医保住了惠贵人的胎儿,只觉得娘娘的心肠真好。皇上让娘娘管着尚食局和尚寝局,其用意怕是也觉得娘娘保惠贵人胎儿有功。”
云岫听出许昭仪的意思,也不同她继续绕弯子,直接问道:“许昭仪来找本宫到底有何要事?”
许昭仪收了脸上的笑,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包来,说:“臣妾也是前些时候才记起这个香包来的,臣妾有孕那段时间,见身边的一个宫女时常带着这个香包,自从臣妾流产之后,她就没再戴这个香包了,这几日,臣妾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才偷偷的换了这个香包。”
云岫接过香包,细闻了下,里头有呛人的香味。云岫让锦绣去素心堂请了施太医过来,施太医不多会便就道了,问云岫可是身子有何不妥。
云岫将许昭仪的香包递给施太医道:“你看看这个香包有没有问题?”
施太医接过香包,先是细闻了会,又将拉紧打着结的带子解开,将香包里的东西都倒到手掌上,一眼一眼的查看,又都分别闻了好一会,才道:“这香包里的东西,有一味是**,还有一味是红花,都是对有身孕的人危害极大的。闻得久了,可能会导致死胎,或是早产。”
虽然早就料到了如此,许昭仪还是被施太医的话吓得倒退了几步,神色恍惚,不敢相信的道:“没想到臣妾一有孕,云妃就设计着要害死我的孩儿了!”
“云妃?”云岫疑问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到:“若真是云妃所为,她又何须跟你在御花园里争吵,害你跌倒流产?”
“瑾妃娘娘的意思是……不是云妃设计臣妾腹中的孩儿?不是她, 那还会有谁呢?”
施太医疑心着问了一句:“许昭仪娘娘,在小产的前几个月胎动便渐渐的不明显了?”
许昭仪想了许久,不太确定的道:“好像是这样的。”
施太医明白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胎动不明显了,表示孩子的生命在逐渐消失, 恐怕就算到时昭仪娘娘生下孩子,那孩子也是一个死胎,即便是活的,怕是也活不到满月。”
接过施太医的话,云岫道:“如此一来,云妃若是那个害许昭仪的人,就没有必要再生是非,怕是这是背后有人利用云妃顶下这个罪名罢了!”
经云岫和施太医这一番分析,许昭仪心中渐渐明了了,她的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并非是云妃推到她害死了她的孩子,而是早就有人暗中要加害她的孩子了,云妃,不过是个顶罪羊罢了!
“那瑾妃娘娘可知道到底是谁要害臣妾肚子里的孩子?”
云岫笑着没回答许昭仪,反而问了她一个问题:“许昭仪觉得后宫之中谁最不想嫔妃生下龙胎?”
许昭仪也是个聪明人,云岫这一说,她立即就猜到了:“难道是昭妃?是她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
云岫不再说话,命着锦绣送了许昭仪出宫。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许昭仪与昭妃结下怨,许昭仪定然是恨死了昭妃,眼下,就只有让许昭仪与昭妃斗,这样昭妃才没有经历去谋害三位屋中的孩子。
云岫唤了锦绣过来,让她去永寿宫里传句话:“就说皇上让大皇子来长春宫里住着,等瑞嫔她们的孩子生下来后再让大皇子回雅风居。”
锦绣去了,云岫又让谢全将这话告知了李显瞻。不多一会,锦绣便领着大皇子来了。云岫吩咐着宫人将长春宫的明徽轩收拾着出来让大皇子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