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辗视线落在柳涟面容上的点点笑意上显得有些诧异了,她这番的笑少见的很,或者说,在大多数时候他都未曾见过她能如此动人的一笑。
柳涟察觉到了公孙辗的异样,却也未多言,小二利落的上了两道好菜,柳涟淡然的一眼扫过,拾起筷子却未夹什么,只是在空中随意比划了两下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没有必要隐藏过多,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来意。”
“清楚。”公孙辗道,“念及旧情,我还是劝你一句早些离开的好。”
“你以为,我跟着你来了,还会走吗?”柳涟反问道,清脆的一声,将手上的筷子拍在桌上,方才的风轻云淡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角的一抹冷傲,“柳家之富华,因谁而衰你岂不知?”
公孙辗望了她一眼,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但言语中却是真的念及了几分同门之情:“你若是知道了所有又能够怎么样,涟妹,有些事情奉劝你还是不要陷得太深了。”
陷得深了,就出不来了。
“这里不是方便谈话的地界儿,我柳涟一身武功终究在你之下,打不打得过你,我心知肚明,可是,你也要清楚,我打小就是这个性子,若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死也无所谓了,更何况,若是这次我未成,必死无疑,进退皆亡,不如只进不退的好。”柳涟本是打算该说什么便说什么的好,却未想到,真到该说什么之时,却又打起了哑谜。
“十五年前,一日子夜时分,香璃山来了位‘客人’,那人身姿轻盈,一身黑衣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入这山上之后,步伐娴熟的破了所有结界入了师父那屋中,那日过后师父便再未出阁,直到一日莲花盛放,清莲幽香蔓延整个香璃山上,那日,便是你来之时。”公孙辗拾起桌上粗糙的茶杯在手中把玩着,随口说来,“那时还未觉得什么,只是后来才知道你的身份,涟妹,说实话,我确实未想过你的身份竟然是柳府中的小姐。”
柳涟听着公孙辗这架势便觉得公孙辗这是要说一个很长的故事了,而且是与她有关的,她自然是要听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