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战争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样,或许跟着他们的计划,就必须要在这个夕阳西下的时候走,夕阳的余晖映着她雪白的肌肤,还有这么多人的寒冰铠甲,她走过去,走到洛扬的面前,轻声的问他:“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离开。”声音轻轻的,不想被别人听见,不能让别人听见,也是……一句淡淡的商量,那么的轻,那么的小心翼翼。
“涟儿,一个男人,他至少要去做三件事,一件是护他父母周全,再则是保他脚下的江山稳定,之后是救他的兄弟于水火。我已经错了第一件,但是后面两件事情,我不能再错了。”
——他或许是终于想明白了。他怨了他父皇那么多年,思了他母妃那么多年,甚至将洛玄坐上用她母妃鲜血的位子恨之入骨,可是现在,他似乎又有点明白了,其实一个人,过在这世上,好不好全是要看自己怎么做。他突然发现,他作为一个男人,却做的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终于大彻大悟,是不是皇上有怎么样,他一样应该保护这个国的城池,这片土地,对得起他父皇封的齐君王,他应该帮这个被他恨了多年的兄弟。
其实所有人都不近不远的站在那,是他自己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就了,封闭了自己的那颗心。
而现在,应该打开锁链,去做应该做的事情。
“洛扬……”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言其它,声音弱弱的。
洛玄已经有所察觉。
“活着回来。”她离开,走向洛玄,提声道,“都要活着回来。”
洛玄这才轻轻点头。
柳涟强忍着泪水,洛玄的声音在她耳边虚无缥缈的像一阵风吹散了的云,她往他英姿,跨上战马,目送他策马而去,无奈与无助汇成山河。他这一去,或许真的是再也不会归来,泗临现在不可小视,可是他们就这么一些人,怎么可以……怎么可能打的过。
但是她不得不放他走。
正如他所说,他有太多的东西要去保护。
但是。她苦苦的心道:洛扬,你要保护的东西好多,有好多东西需要你的保护,玦玥的这片土地,你这一生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的父母给你留下来的所有……可是洛扬,你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你……不求你为我做什么,只求你……只求能在我醒来时,思念你时能看见你而已,为什么连这些都不可以。你给我的是什么?是冷漠是无情是你的自以为是,是你爱的时候的拥抱,不爱的时候的长扬而去。
而我,到底是什么。
天边的斜阳映的这世界一片金黄。
洛玄轻轻揽着她道:“该回去了。”
是啊,该回去了。
“皇上……”她哭不出来堵着喉咙声音沙哑。
“嫣然,”他与她往絮忆宫的方向去,“朕没有生你气,这些日子太忙了朕才没有来找你。”
她眼眶红红的,却不是半点因为洛玄:“臣妾听说皇上去了周姐姐那。”
“汐儿的父亲是玦玥的丞相啊,齐君王这一去只是压压泗临的势头,大战还在后面啊。”洛玄声音轻轻的,这些日子他真的累了,说话都是无力的。
柳涟不习惯被洛玄揽着,从洛玄怀着逃出来,只是抓住洛玄的手:“皇上,那这一战险恶吗?”
“不好说。”洛玄道,“要看泗临重不重视。”
“若是……若是重视呢?”
“泗临的实力大增了不少,故意找人边界挑事,此次只是派人前去暂压他们的风头,若是这场战争真的是打起来了,就不好说了,到时候玦玥也要派大量兵力前去,只求打个平手。”
“……”柳涟缓缓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那么严重的……他……他们都可以活着回来的。”
洛玄轻声笑道:“嫣然心善啊,若是许多人如此,这战争就打不来了。”
“谢皇上夸奖……”她喃喃道,脸色却非常难看。
……
华丽的殿中,女子慵懒的坐在软软的地衣上,长裙如花绽开于地面上,外披长衫似乎是故意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香肩,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不可高攀的气质,眼角一颗泪痣诉尽风骚。一手开着孔雀扇,掩去半张脸,眼睛神韵万千,轻挑眉。
一旁的宫女显得卑微,紧张的说道:“娘娘,皇上随柳昭仪去了絮忆宫。”
“絮忆宫?”扇下红唇轻动,声音轻柔带着微微的愠怒,“这柳妹妹吃了本宫的天山果还没还呢,现在胆子更长一步要来抢本宫的男人、本宫的位置了?”
那紧张的宫女小心的弯腰保持言说的姿势,不敢动。
“你先下去,本宫想一个人待会。”
“是。”
……
女子轻轻扇着扇子,淡淡的笑容,显尽女子的娇娆妩媚。
她轻声道:柳嫣然,既然你要这样放肆的抢走本宫的东西,就别怪本宫一点一点的拿回来了。 那紧张的宫女小心的弯腰保持言说的姿势,不敢动。
“你先下去,本宫想一个人待会。”
“是。”
……
女子轻轻扇着扇子,淡淡的笑容,显尽女子的娇娆妩媚。
她轻声道:柳嫣然,既然你要这样放肆的抢走本宫的东西,就别怪本宫一点一点的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