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醒啦?”
“……”柳涟睁开眼便看见一张天生伶俐模样的面容挡住了她的视线,这张脸上挂着的是欣喜的笑容,柳涟突然觉得心里涌入一丝无法遮拦的暖流。
那股暖流并未持续多久,她突然间觉得脑见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个人影,不清不楚的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只知是个人,声音似有些沧桑的说着:“你可知道……”紧接着像是有万千言语一齐在脑中炸开。
“你知道?”
“怎么会……”
“罢了,控制好就是了。”
“这是雪梅寒冰琴。”
“别过。”
……
柳涟一时之间脑中像是被什么占据了,记忆的潮流一时涌过,无数个人无数句话,脑中涌过太多太多句言语,只是好在她还记得运功平息自心。
银儿见柳涟这才醒来一句话也未说,就开始运功修炼,微微皱眉感叹了一句,大神果然不是不容易的。
……
某处。
某人在后院停了步子自言自语:好像解药有副作用……
……
银儿万万没想到的是,柳涟这一练竟然练了整整一天,从未间隙,也未进食、喝水。她这时才知道柳涟修练起来到底有多恐怖。
其实,柳涟运功所坐之地是那块极其寒冷的石床上,一般人不敢往那上面躺,否则会被那寒气所伤,更有可能封住身上的至阳穴,更别说在那上面修炼些什么。床乃寒,人乃阳,冰火寒阳本不相容,若一定要双双相交,那便是两败俱伤。
但是这床严寒,她身上的毒虽然只是被解药所封,而没有被化解,当她运功排毒,毒从阳出入寒封,竟然有极大的效果,令毒全部逼了出来。
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一直运功直到把所有体内的毒全部逼出来。
此时。
银儿看着柳涟安稳自在,自己是兜兜转转也没什么个好玩的,这主子昏睡了一天,现在窗外天色已晚,她除了喝了点水,差不多什么都没吃,本打算跟着这主子商量一下……现在可好,人都差点给活生生的饿死了。银儿心想,自己出去弄点吃的。便推门出去了。
恰巧的是,银儿出去没有半个时辰,柳涟刚好收功。她看着屋中无人,心想许是那丫头出去找吃的了吧,不必管她。于是起身准备倒水,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抬头冷冷的道:“谁?”
那人不仅丝毫没被这冰冷的语气吓到,并未作答,且直接的就往里走,掩着门走到了柳涟面前,开口道:“除了本王,还能有谁?还是说,你在等谁?”
柳涟见是他,竟然也没有什么戒备之心,本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成了:“你声音怎么这样沙哑?”
洛扬被她这句话问的怔了一下,心想,她这是关心么。半晌道:“没事了?”
柳涟看了看他,并未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其中一杯,抿了一口道:“喝点水再说话吧。”
洛扬看着她,又没有说话。
“没毒。”柳涟缓缓吐出两个字,转了个身直走回坐到石床边。
洛扬端起柳涟喝过的那一杯一饮而尽,柳涟借助着那昏暗的煤油灯看的一清二楚,心里一紧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么。柳涟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她也没打算说出来。
“我,可是你夫君啊。”洛扬勾起一抹坏笑,走过去。
“……你来做什么。”柳涟问道。
“做什么?”洛扬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在她面前停下,看着她的面容心中一动,脸上那抹笑容更加邪,他说,“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柳涟觉得心跳变得快了些,紧接着有什么很热的东西灌进了心里。
“呵,别闹了,齐君王,你应该知道,我们俩的‘夫妻’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柳涟被洛扬的那句话弄得极其羞涩,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脏跳的十分的快,但是面无表情,强装无事之人,过后她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缓缓道,“齐君王,无事就请回吧。”
“无事?”洛扬笑问,“本王无事怎会来?王妃可还记得昨日?是谁中了迷酒散?若不是我的解药,王妃现在还可在此坐着?”
柳涟闭上眼睛,昨日之事,开始缓慢在脑中浮现,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难道,是他给的解药?——没错,柳涟当时摘花就已经知道自己中了迷酒散,只因酒醉人心,她只是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那舞不过是她太过难过的发泄,她想要死亡,想要一死了之,所以明知了自己中了那迷酒散还是置之不理。
只是想要一心寻死而已。
“其实王妃,本王来此也无事,只是想要弥补一下昨夜本该发生的事情。”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