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主子身边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人见过主子的真面目。
但凡见过主子真颜的人,全都埋葬在黄土之下了。
陆夭漫觉得萧厉告诉她的名字挺好记的,又喊了声,“萧萧!”
一抹不自然的烟霞从萧厉的脸颊闪过,没入耳根,很快又恢复以往的清冷,“你的名。”
其实,他也不算对陆夭漫撒谎,萧萧是他的乳名。
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这么称唤他的。
成人之后,才改口。
陆夭漫不希望跟这种危险的人物走太近,没打算告诉他自己的真名。
本来准备随意编一个假名儿糊弄过去,见他神情专注的看着她的腰,随着他的视线看去。
才意识到荷包上面绣着自己的名字,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大大的‘漫’字。
陆夭漫随口诌了个小名,“我叫阿漫。”
萧厉今日穿的跟昨天不一样,今天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光感极好,乌发没有束冠,用一根白色的丝带随意的绑着。
优雅而又矜贵,美极了。
虽然他身上依然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气息。
可陆夭漫感觉到,他身上少了杀气,少了野兽的冷鸷,让她不那么惧怕他,不经由衷赞道,“你真美,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这么美做什么。”
他一定是投错了胎,选错了性别。
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得祸害多少无知少女。
“我的美,刚好可以弥补你的丑。”
“……”
陆夭漫还没来得及反击,萧厉已经大步迈出了院子,一辆宽敞精致的宝蓝色马车停在院外。
她紧随其步跟出来,并抢先一步上了马车。
萧厉矗立在原地,“下来。”
这女人可真够胆的,愈发的得寸进尺。
陆夭漫从荷包里掏出几文钱,塞到他手里,“我不会白坐的,带我离开这里,到了前面的小村庄,我就下来。”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给他钱了,萧厉额头突突的跳个不停,“你可以骑马。”
从来都是一个人坐马车,习惯了。
不喜欢跟人同座。
陆夭漫厚着脸皮撒谎,剪水般的墨瞳眯成了月牙儿,“我不会骑马。”
萧厉目光瞥向前方系在大树边的骏马,“那匹马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