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回了房内练了一会气,温习了一下之前那套剑诀,到了正午时候匆匆去了偏殿的膳房吃了些素膳。便又回到了房内休息去了,到了接近晚间的时候才出来,因为快轮到他的比赛了。
他被分在了第十五组,在北方玄武擂台,本就是一天中最后一组。而他的顺序在这组内也是靠得极后,当随风到的时候才刚刚到第十号与第二十三号的比试。在随风来,扶桑的武斗起来都大同小异,即便是换了兵器,也依旧如此。不过由长刀的劈斩换成了锤子或是斧子的抡砸罢了,并不见得有本质上的区别。
就好似一群拿着玩具的孩子在过家家,随风对此连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默默地站在台下闭目养神。
突然,好似什么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就是那个即将与我对决的那个藤原家的人?”
一道阴阳怪气,很不舒服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随风既没有睁开眼,也没有瞥过头,“不知阁下哪位,我是藤原家人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嘿嘿,是的话劝你早点放弃上台的打算,这样还能捡回一条性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随风在他说话间隙的一瞬间,猛地回身出手,右手探出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拎了过来。他好似胸口被指尖拂过,接着身上就是一阵抽搐,缓缓低着头去,只见胸口处一只白皙的手掌按在了上面。
“这次我不杀你,也饶你一条性命。”随风低声说了一句,随手一甩就将他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众人慌忙散开,空出老大一块空地,“砰”一声,那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一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色里还有着两颗白牙。
着眼前闭目养神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随风,恨恨地说道:“你竟敢偷袭我,我金泽宫不会饶了你的,你就等着擂台上好吧。”
随风也不他,微微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下面,请第十五组比赛选手上台。他们分别是十五号藤原家随风,对战十八号金泽家金泽宫!”正中裁决的和尚高声喊道。随风这才睁开了眼睛,闲得实在是久了,终于到了可以活动一番的时刻了。
随风缓步向着擂台上走去,周围观的人纷纷发出一声声地低呼。“听说这藤原世家此次大会只派了三个人出战,可无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刚才一号擂台上那个高桥一雄,和濑户翔子一战之后分明已然身受重伤,连神力也已然耗尽,可还是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不知这位随风又有何过人之处。”
“要说这随风可来头不小,你们知道吗,他并不是我扶桑中人。而是大唐上国中人,好像是因为在中土惹了仇家,所以才会到扶桑来避祸的。”
“哦,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此次是肯定没有悬念了。”
对于这种种评论,随风毫不在意,心里一片明净。经过了这一天,他终于弄明白了扶桑的神力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他们无意间打坐练出来的内息而已,既不是所谓的神所赐,而且也没有章法,连经脉都不知是何物。永远只盘息于丹田内,而出招也只有简单的劈斩而已。也正因为此中原因,在中土有着种种神妙变化的内息,在这里也只能简单地发一两下大招罢了。
“在下,藤原家随风,见过大师。”随风缓步走到擂台上,冲着中间裁决的僧人鞠了一躬。言语虽淡,声音却不小,台下几百号观众俱都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道声势更为惊人的欢呼,能到随风登台的毕竟还是少数,而且他又是年幼的少年公子,还是藤原世家派出出战的三人之一,怎么能不令人吃惊?
“哼”一道冷哼,压得唱下的喧闹声整个地一顿。之前被随风一招擒住的金泽宫口角的血丝还没干,就又迈着厚重的步子上了擂台。每一步踩下,整个擂台似乎都震上一震,只几下,唱下的声音已小了很多。
人们似乎都隐隐觉得这恐怕是一场极为精彩的对决。
“在下金泽宫,见过随风君。”金泽自我介绍了一句,却昂着个脑袋,好似忘了刚才随风出手的样子,完全没有丝毫的尊敬。
“好了,对决,开始!”裁决僧人脸色平淡,既没有因为随风的谦卑而多他两眼,也没有因为金泽的傲慢而蔑视,宣布完了之后,便退到了擂台边缘,静静地观瞧。
“拔剑吧。”随风冷冷着金泽那令人生厌的脸,淡淡道。
“嘿,小子,该说这话的是我。你以为这样显得你很厉害嘛?”金泽昂着个脑袋,满脸的轻视,好似全不将随风放在眼里。
“拔剑吧。”随风不理不睬,又是原模原样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