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茶杯摔到地上,粉碎。
“全都出去!”
谁也不敢作声,默默退下去。
特助站在角落里,直冒冷汗。
“马上联系上那些人,钱照付,事不用做了,马上放人!”
特助怔在原地。
“快!”靳埭怒吼。
“恐……恐怕……不行……”特助结巴得差点咬到舌头。
“啪!”大手几乎要将茶几拍裂,“不行是什么意思?”
特助低着头,“那群人都是亡命之陡……只收钱办事,怎么会留下联系方式……我联系不上他们……”
靳埭脸煞白,“亡命之陡!那亦琛去救人,被他们发现会怎么样?”
“会……会……杀人灭口!”特助咬牙说出。
靳埭踉跄着跌进沙发,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僵硬。
“总裁……”特助慌忙上前扶他。
靳埭抓住他手臂,“不会,亦琛不会有事!”起身,“快,马上集中所有能用的人,跟我一起去找人,要快,快去!”
“是!”特助慌忙出去。
靳埭手捂着心脏,五官扭曲,身体缓缓滑下,他错了,是他错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儿子’好,到头来,害得‘儿子’最惨的,竟是他们!
大树枝桠上栖了两只斑鸠,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白茸茸的耳朵,三两只小兔子躲在草丛,滴溜溜地瞪着眼睛看着紧拥而眠的两人。
柴火已经燃尽,心语缩在顾天承怀里,她许是觉得冷,往他胸怀深处靠靠了,碰到他的伤口,他只是蹙眉,忍住不出声。
他凌晨的时候清醒过来,发现她正用身体给他取暖,自己却冻得直哆嗦。
“鸠鸠……”两只斑鸠叫得好不热闹。
她微蹙了下眉,有转醒的迹象,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睛,他清俊的脸就在眼前放大,唇角是柔和弧度。“醒了!”
她发现自己半个身子正压着他,慌忙坐起身子,“对不起,我怎么可以睡着……”紧张地伸手摸他额头,“还好,没那么烫了,伤口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她俯过身查看他的伤口。
他一言不发。
心语转头看他,发现他眸子全黯了。
“很不舒服?”心语愈发紧张,怕他是不是病情加重,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
“嗯……”他出声,声音暗哑得不像话。
心语听他这样回答,有些手足无措,“你哪里不舒服,我怎么才可以帮到你……”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手掌稍用力,将她拉到他身上,她立马感觉某处她碰着她,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遮羞物,几乎一丝不挂……直觉身体血液都往脸上涌,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到处明晃晃的,她就这样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还是在荒郊野外……
慌乱着起身去拿衣服,他大手勾住她脖子拉近,她浓密地睫毛上湿漉漉地,如同沾了露珠的蝶翼,被泪水润过的明眸像极了两颗黑葡萄,此刻正惊慌地望着他。
“我希望,以后……每一个早晨,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他说得很轻,很温柔,他在给她承诺。
她动情的吻着他,“天承……我爱你!”
他微微笑起来,笑得无比淡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看着她,“我们都忘掉以前的事,重新开始,好不好?”其实他想说的是,不管我是不是顾天承,我都会像顾天承一样爱你,甚至比他更爱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