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似是撕裂开的残阳,妖冶的氤氲开来。
嘴角噙着冰冷,每碰触一下,都让苏千溪觉得彻骨的冰冷。
吻,带着侵略的味道,从她的脖颈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从未有过的感觉啃噬着苏千溪的心,“你这样太没意思了,让我上去。”
逃,只有这一个出口。
“哦?”霍延西扫过苏千溪涨红的小脸,她的戏演得真的不太好。
双手揽住苏千溪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贴的密密实实,虽然隔着衣服,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灼人的温度,以及她冰凉的发抖。
一个翻身,便让苏千溪坐在了他的身上。
温热的鼻息一点点渗透在她的的皮肤上。
苏千溪咬了咬唇,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伸手,去解霍延西的领带,这倒是让霍延西愣了愣,舌尖滑过苏千溪的耳垂,引得她几分轻颤。
“我们来玩点刺激的。”苏千溪把领带扯下来,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手上。
“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的。”霍延西扯唇。
“好戏在后头。”苏千溪把霍延西的手腕缠好,“嗖”的一声跳下他的身体,一溜烟儿跑出了书房。
霍延西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就连眼底都染上几分温暖的味道。
手,只是三两下便让领带自然的从他的手腕上脱落,似是没有发生一样,坐在皮椅上,继续之前没有看完的文件。
房门外的苏千溪早已经飞奔回了房间里,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
反锁了房门,脊背抵在房门上,冰凉的指尖覆在粉色的唇瓣上,他的味道还在,自己竟然不讨厌。
她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
这一夜,霍家别墅的灯始终亮着。
次日的早上,苏千溪第一次赖了床,把身体蒙在被子里似乎在躲着什么。
门外,矫健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的房门。
心,都跟着紧了起来。
手心里沁满了汗珠,他会进来吗?如果进来,她要说什么?
脚步声依旧不停,由近及远。
楼下车子启动的声音,让苏沐漓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他走了吗?
竟然有些小失落,昨晚,算什么呢?
洗漱过后,换了一身浅蓝色的波点棉布裙,这个样子才是她。
推开门,门外颀长的身影在朝阳的照耀下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不是走了吗?”尴尬之极,手比比划划的对着霍延西。
嘴角轻扯,带了几分薄凉,“你很希望我离开?”
似是被拆穿了心事般,急速对上她琥珀色的眸子,却没有焦点,“房子是你的,在不在都是你的自由。”
转身,却被温热的大掌扼住手腕,用了几分力气,“你要学会习惯我,毕竟我们的婚姻还有很长的路。”
故意拖了长长的调子,让苏千溪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收拾一下,有个拍卖会需要你出席。”脸上浅浅的弧度散去,带了几分属于他的气场。
手,松开她的手腕。
转身,补了一句,“不要穿紫色。”
一字一句,余温渐凉。
霍延西的背影一如他的人,带着冷冽的气息。走廊上消失掉的人影,阳光重新照进这里。
他似是地狱王者一般,让人无法靠近。
苏千溪翻遍了柜子,选了一身纯白色的套裙,包臀的白色半身裙,长度刚好到小腿,上身白色的小西装,只用了一朵鹅黄色的郁金香做了装饰。
出了门,已经感受到霍延西的不耐烦。
他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不断的敲击着。
苏千溪上了车,沉默无语。
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
再次降回冰点的关系。
协议、合作、各取所需……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停靠在极尽奢华的会场前。
一下车,便引来无数的娱记围堵。
苏千溪皱了皱眉,娱记还没有冲上来,便已经被黑色西装的男人堵在那里了。
“霍少,好久不见。”男人一袭宝蓝色西装,黑瞳淡漠,高深莫测。
苏千溪挽着霍延西的手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好久不见,陆少。”
唇角微勾,浅笑薄凉。
“没想到今天霍少也会来,听说霍少已经结婚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枚戒指了。”男人的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带了几分邪魅。
“我是受邀而来,并非为戒指。”霍延西的语气淡淡悠悠,几分慵懒的味道。
“喔?这么说今天霍少是不会对戒指出手了?”男人展唇。
霍延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这枚戒指对他来说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苏千溪,你还记得我吗?”男人的话锋突然转向苏千溪,掩去冰冷,倒是多了几分暖意。
“你是…擎苍学长?”语气里明显的惊喜,明眸里掩饰不住的开心。
霍延西不动声色的扫过苏千溪神采奕奕的脸,眸光越发的冰冷。
“我最近刚回国看了新闻,你是怎么被延西骗到手的。”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似是老朋友般唤了曾经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