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可是聪明人。”闫昆英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聪明人不做赔本买卖,他要是打赢了,谁说不是输了哪?”
夕阳红的两组双打队员都已经就位了,林青按部就班的道:“刚刚上场的徐碧娥就是夕阳红赛队新加入的新人了。这位新人的身份十分神秘,我们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位新人在之前也是一名业余雀友,并没有经过职业训练。我们说夕阳红建队的时候本身的定位就是民间赛队,到现在看来,几乎是和当初一模一样了。但在新加入赛队不到两个月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争取到锦标赛团体战出战名额,我相信这位徐碧娥选手,肯定也有他的特殊之处。”
说话的时候,恶人队的两组选手也已经上场了。
恶人队的两组选手,一组年纪看起来稍微轻些,大概在二十五六的样子,一组年纪稍大些,大概三十出头。
年纪稍轻的一组,一人叫凡子俊,一人叫高树桐,在应秀秀和应娆的一桌坐了下来。
年纪稍大的一组,一人叫陈瞻,一人叫周砚,在徐碧娥和窦豆的对面坐下来。
恶人队的两组人,四个选手,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点的,都是五官端正身材高大,乍一看挺不错,就是全都是翻版欧阳里一样,神情冷峻,沉默寡言,在冷峻中还带着一丝凶悍。如果说欧阳里是穿黑风衣梳背头的黑道大哥,那这四个人典型就是跟在后面的冷面打手,感觉下一秒一言不合就要从怀里掏出枪把周围人都突突了。
“我去,”五毒队的蜈蚣喃喃道:“恶人队的人今年还他妈这么牛逼,气场太强了,他们怎么不去演戏?”
上场比赛欧阳里到底是一个人,而且郝萌笑嘻嘻不务正业的样子,也就把气势对比冲淡了很多。但现在出来都是一双双的,恶人队清一色的打手模样,应秀秀和应娆两朵姐妹花,徐碧娥还扎着马尾辫,窦豆纯真大男孩,怎么看夕阳红都是被打的那一个。
反正方大海照的相片里,简直像是夕阳红的四个人被同时绑架了。
恶人队四个人上场之后,不说废话,也不点头致意,雕塑一样,只等比赛提示音一开始,就开始打牌,一板一眼,弄得整个牌桌气氛也很紧张,跟黑社会谈判似的。
“他们不说话,外界很难对他们形成干扰吧。”郝萌对燕泽道:“幸好之前我们也没在这上面做战术。”
“这也是一种心理战。”燕泽道:“秀秀他们被压制住了。”
郝萌抬眼往屏幕上看去。
恶人队这么气势凛冽的摸牌做牌,搞得其他人倒有些无所适从。应秀秀和应娆摸牌的动作还是看不出什么,不过作为和她们朝夕相处的郝萌,还是察觉出了应秀秀下牌的疑惑。
杨伯宁解说道:“恶人队的两组选手里,凡子俊和高树桐是作为恶人队新秀里的接班人来培养的,将来也许会代替恶人队的老选手来出战。虽然是新秀,但本身实力也很强,结合前几次来看,目前肯定是比应秀秀和应娆的水平要高。但是夕阳红擅长的就是以弱敌强,而且牌桌上,实力有时候并不代表最终输赢。”杨伯宁的评价一向很客观。
“相比之下,陈瞻和周砚是恶人队的老搭档了,年年恶人队的团体赛都会让他们参加。他们的水平应该说是在恶人队里,仅次于欧阳里的地步。陈周组合实力如此之强,恶人队却安排他们对战的是夕阳红的窦豆和徐碧娥,这就很有深意了。”
林青顺着杨伯宁的话往下说:“杨老师的意思是,徐碧娥和窦豆的实力也很强吗?”
“夕阳红的单人选手,除了郝萌和燕泽很强,每一个单独拎出来看起来虽然潜力很大,但是到目前为止,确实算不上顶尖,最多算是中等,这还是很勉强的情况下,但是当他们随机的结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见过应秀秀和应娆组合双打,作为姐妹,她们这样打本来就占有很大优势,所以无可厚非。也见过窦豆和唐霄龙双打,窦豆和唐霄龙作为两个牌章完全有各自特色的个体,在节奏感上却融合的非常好。”杨伯宁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了停,才继续说道:“夕阳红的选手配合,其实并不是只是单独讲默契和熟悉度配合,或者是战术的配合,他们似乎是喜欢从某一方面看契合度,所以他们的组合变化度很高。有时候我们会看到窦豆和唐霄龙组合,有时候也会看到窦豆和徐碧娥组合,也许下一次,我们还能看到唐霄龙和徐碧娥组合。”
“说到徐碧娥啊,他是夕阳红新进的队员,不知道和夕阳红现在磨合的怎么样了,这一次他和窦豆组合,还是很让人期待的。”
镜头给了窦豆这一桌一个特写。
窦豆和徐碧娥对上的是陈瞻和周砚。
陈瞻和周砚打的很有节奏感,虽然麻雀没什么形象,但愣是被他们打出了一种很有棱角的男人味,江湖感。恶人队好像是一个很有执行力的队,如果不玩麻雀,发展个帮派也是可以得。
相比之下,窦豆打的温柔,徐碧娥打的乱七八糟,徐碧娥本来就学的是徐无鬼天罗地网女鬼发狂那一挂,直接就把整个牌局搅得完全看不清原状,窦豆和他之间,就像是隔着一道永远跨越不过的鸿沟。
任谁看了都是一声叹息。
完全没有默契感啊!
这要怎么打?徐碧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任性无理的叛逆青年,爱咋咋打,不管对手也不管队友,跟随自己的心,嗨的飞起。
郝萌戳了戳燕泽:“徐碧娥是不是演的太过了?”
“无所谓。”燕泽挑眉,“只看结果就可以了。”
“他这样会被打吧。”郝萌很担忧,又问:“秀秀那边……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