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想反驳,想替自己伸冤,可她的身体却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粉唇吐出的是一声声令人难为情的动情呻吟。
可惜,将士害怕,国师无动于衷,有感觉的宫人……却没有权利帮她。
圣姑的表情,不受控制,眼里氲氤的是泪水,可更多的却是****,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了。
夜,丝丝凉凉,寂静安宁,可在这看似宁静的夜晚里,又有多少计谋沉浮着。
一觉醒来,冉冉望月,一股凉意拂进心头。
为了能与韩絮筝解除婚事,她来到圣女国,带着解救公主的交换条件而来,本以为只需一心设法光明正大的将媚儿公主带回帝都,没想到却多出了这么多的旁枝末节来。
不知不觉中,冉冉推门走进放着公主遗体的房间当中。
凤墨离是个说到便一定能做到的大男人,正如他所说的,公主被冰封在石棺中。
这石棺为千年寒冰石,触及生寒,石棺里头另置一幅由冰块打造的冰棺,公主正躺在里头,有了千年寒冰石,冰棺自然不会融化。
凤墨离果真是下足了功夫,一天的时间要做到这样,可见他是当真很有心嘛。
冉冉小心的翻开棺盖,一身白衣的公主映入眼帘,她的视线停留在公主的脸上,公主曾经有过与她几近一样的脸庞,如今逊去,却是这般残破,正是公主身为,“和亲公主”的悲哀之处。
没想到,圣女国皇帝当真是说了谎,并非是他霸占了公主,而是一些封建迷信。
她的视线往下,落在公主的衣襟上,这两天她都在牢里呆着,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保持得如何,还是先检查看看比较好。
想着,便也脱了公主的衣服。
很好,情况并没有比她离开前更糟糕,说明她的药将公主的身体保持得很好,也说明凤墨离命人打造的冰棺很受用。
冉冉整了整圣女的衣裳,刚要替她穿上时,突然注意到一个地方。
公主的骨盘!
那不是一个生育过的女子该有的瘦小骨盘。
这说明……这里躺着的不是公主!
她震惊的怔在原地,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这尸体不是公主的,那么她与帝都皇帝的交易,还存在。
只是,真正的公主又在哪?
次日,后宫一片喜庆,只因皇后醒了!
国师大喜,设晏款待冉冉一行人。
“呜呜,公子,你总算让我重见天日了,整天关在那个什么溪竹筑林里头,差点没把齐眉给闷死啊。”齐眉一出来诉苦,小脸都皱成一团,加上本来脸上就黑,就真的是黑乎乎的一团了。
“哈哈哈——”国师愉悦大笑,心情自然是不错的:“黑娃,本国师敬你杯,真是委屈你和兰青了。”
国师举杯敬酒,兰青自是举杯回敬,至于齐眉也是做了样子的,但是喝与不喝嘛……她掀眸见冉冉笑望着自己,便鼓足气,偷尝了一滴。
入口的涩辣叫她伸长了舌头,与黑脸呈现鲜明对比。
“好难喝!”她迅速的往嘴里丢了一根菜,用力嚼,企图用它来冲刷唇上的麻辣。
“穆大夫。”国师又端起酒杯,只见他下了高阶,来到冉冉的面前。
“你是最大的功臣,本国师这一杯酒里,都是感激,穆大夫,本国师先干为敬!”说罢,也等冉冉回话,迳自仰头喝了下去。
冉冉起身,随手拿起桌上酒杯,也仰起头,喝了个干脆。
她的动作看似率性,却又透着那么股高雅风清的气质,的确很有男子的君子之风。
蓝蝶坐在最末端,双目离不开的正是,“穆白。”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光芒四射的,正是他,相形之下,国师暗淡无光了。
她不禁敛眉低头,心情越发的堵塞,难道她也是见异思迁的人吗?
她脸兀变,不,她对穆白,只有感激之情,她爱的人还是于晏,那个让她倾之所有的男人!
她命令自己,将视线从穆白身上移开,看向于晏的侧脸。
那张刚毅的脸,一直以来都是努力改变自己的原因,今时今日,她已是现在的蓝蝶的,又岂能一口否定于晏在她心底最重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