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树叶和绿草,就是解那毒气的最好良药。
冉冉没有迟疑,没有任何的试验,信心的十足的将制好的解药给皇后服下。
国师满怀惊喜和期待的站在一旁看着,眼眶竟微微的有些湿润了。
凤墨离的注意力则全在冉冉身上,她现在身体还虚着,并不适合久累。
“国师,溪竹筑林那边有什么好消息吗?”冉冉问,自从她把计划告诉国师之后,便故意散布消息说皇后的病又有了起色,也要求国师常去溪竹筑林,故布疑阵,好叫凶手不会怀疑皇后并不在那里。
国师摇了摇头,说了四个字:“风平浪静。”
这样一来,冉冉便觉得肯定有哪里不对,怎么可能会是风平浪静呢?
按理说,皇后的病有了起色,那么凶手应该会再想办法毒害皇后才是,怎么却是没有动作?
而且,凶手已经不惧暴露危险的明着要刺杀她,怎么可能会放过皇后?
莫非凶手另有阴谋?
想此,冉冉微惊,这段时间公主的事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让她想得不够周全,如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点,可还来得及防备?
才刚这么想着,床榻上的皇后动了。
国师兴奋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皇后,你总算醒了,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三年了,你一睡就是三年……”
就见皇后困难的张开双眼,茫然的眼神里不知何谓,她的眼珠子转动得很慢,像是还没缓过劲来,当看见国师时,她的眼神变了。
“于晏……”于晏,国师的名字。
“是我,是我,我是于晏啊,彩瑶,我总算又能看见你这双美丽的眼睛了。”
于晏,彩瑶……相握的双手,这分明就是一对恋人。
冉冉冷冷地看着那交握的双手,看来这圣女国的后宫也不平静,国师与皇后……难不成皇帝已经死了,微服私访不过是掩盖一切?难道他们只是编造出的媚儿公主不贞,与皇帝有情被杀?
这些天来,她早就发现一点,国师很有野心,想揽大权也不足为奇。
不过,自古帝皇将相,各凭本事,不犯着她,又与她何干。
只不过,如果皇帝不过是虚名,国师才是幕后掌控大权的那一个,那么她的目标就定在国师身上。但是,如果皇帝真的是图有需名,那媚儿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国师与皇后你浓我浓,丝毫不介意让冉冉和凤墨离看见。
“彩瑶!”
突然只听国师惊慌一喊,皇后突然脸色一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直的喷向国师的脸,可他并没有嫌弃,还用自己的衣袖擦去她唇角的血痕。
皇后虚脱的又跌回床。
“穆大夫,这是怎么回事,这鲜血是皇后体内的毒障吗?吐出来,是不是代表她没事了?”国师替皇后盖好被子,一边问着。
冉冉脸色大变着上前,一把脉,她的神色更冷沉了。
“不是,她体内的毒的确有清化的迹象,但是内伤更重了。”
“什么?”国师惊骇的瞪大了一双眼,先前的喜悦迅速的被担心取代。
“你把话说清楚,莫不是你……用了什么会加剧内伤的药?”国师脸色大变,仇恨的目光又露了出来。
这就是国师的一大缺点,他的情绪起伏过快,往往这种性子的人不仅容易出错,如果是普通人,便容易得罪人,如果是上位者,那么一国之运堪忧。
“你到底是何居心?”国师再次的没了理智,重获爱人而又瞬间失去的天上人间,让他气愤难当。
“本国师曾经说过,再有下一次,定不饶你,本国师给过你机会和警告,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既是如此,留你何用。”
这一次,他没有再给冉冉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令把人关进了天牢。
一日行宫华丽,一日牢狱之灾。
冉冉还没有见识过古代的牢房,正好来开开眼界。
阴暗,湿冷,发霉的味道,铁框的牢房,稻草为铺,木桶为……马桶?
冉冉与凤墨离面对面坐着:“那个于晏只抓我,你跟着来干什么?外面的那些事,得有一个人看着。”
因为皇后的安全,国师没有通知兰青和齐眉,在国师心里,他已早把兰青当成皇后的替死鬼,只要凶手一日不除,兰青那,“皇后”的身份,怕是不能解除的。
至于凤墨离,国师认为他既是冉冉的助手,在药理方面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想把人留下替皇后继续清毒,可是凤墨离却甩也不甩的直接跟着冉冉身后入牢。
他还真把圣女国当成自己的国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蓝碟……国师眼里根本没有她,何况那天蓝蝶也不在殿内,这才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