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容惜辞将要发怒,温御修执箸一打,将容惜辞的筷子打落下来,劝说道:“罢了,容老,不过是个鸭腿罢了,咱们甭同这些个不知敬老的人计较,来,吃个鸭翅也不错。”
话得一落,温御修便举箸朝那鸭翅上伸去,哪知这时,那少年的母亲竟伸出了筷子,先温御修一步,将鸭翅给夹走,放进了自己的碗里,一脸得意地看着温御修。
温御修的手便这么僵在了半空之中,最后未免惹事,只得狠狠地将其收回来。
瞧着温御修吃瘪,不知为何,容惜辞竟然低声笑了出来,恼得温御修暗暗瞪了他一眼。
不过,表面两人是在互瞪较劲,但实质他们却用余光暗中打量着那少年极其母亲。如此仗势欺人的人,也不知是何人。
饶是容惜辞广知,但也无法判断对方是什么人物,他打量了一眼对方,少年身着一身华贵的红裳,眉目里透露出一股高傲凌人的态度,举手投足间虽说不上很难看,但也并不优雅,而那妇女也是穿着一身耀眼的粉裳,脸上略施粉黛,虽年纪不轻,但从容貌而看年轻时必是一位大美人。
今日乃是他人的庆生日,身着粉与红两色衣裳是为大不敬,却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物,竟如此嚣张。但容惜辞一点也认不出来人来看,想来,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
容惜辞扁了扁嘴,虽说一口气闷在怀里,但他知晓如今众人皆在之时,他不宜惹事生非,便专心地吃饭,耳听四方,转移注意力于窃听他人消息之上。
但可惜,待得两人都吃饱后,都未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大抵便是听到一些关乎温御修已死,容惜辞不知所踪的消息,并无甚用处。
随意地一抹双唇,知晓再待下去没有什么意思,容惜辞便拉起了温御修,作势要离。
然则,还未站起,便发现乐唯正好敬酒到了他们这一桌,爽朗的笑声一掠,乐唯的人便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位前辈,”这乐唯也是知礼的,看到容惜辞他们,便先同他们道礼,之后再转身,对着那两mǔ_zǐ道,“婶婶,表弟。”
此话一落,温御修与容惜辞看顾了一眼,这两人竟然是乐唯的亲戚,可是,他们竟被安排在如此偏隅的角落,不知乐唯究竟是何意。
听得乐唯叫他们,这妇女的脸色唰地变色了,她砰地一下拍了桌子,指着乐唯的鼻头道:“乐唯,你莫以为你得了谷主之位便长脸了,今日我们应着你爹之邀,方会来此,你切莫以为乃是我们乐意为之。但无论如何,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将我们安排至此处究竟何意!”
“是以,”乐唯笑着接口道,“我方将你们安排至此处,以避嫌不是。您既然不愿承认我的位置,视我这侄子而不见,那我又何苦贴热脸上去。既然你我陌生人一场,我又何必顾您脸色。”
妇人的脸愈发地挂不住了,她看了一眼成功被他们的动作吸引目光来的众人,索性便一口气将怨气吐出,厉声道:“我呸!你的位置,还不是靠攀着盟主方能得来的!若非你刻意陷害,我夫君岂会丧命,而将谷主之位落于你的手里!”
“呵,笑话,”乐唯冷声道,“这谷主之位如此艰难,不知我如何攀着盟主得来。”
“哼,”妇人一脸鄙夷地道,“自然是躺在盟主身上,做他人的禁脔而得的了!”
“闭嘴!”乐唯听得这声,脸色也变了。
然而,这妇人见到他脸色大变,心里更是畅快,指着他的鼻头继续骂道:“我听闻盟主素来喜好娈童,不少少侠便是他身下之物,譬如 ‘万箭’周亚,‘千里行’肖永,便是这天下闻名的嗜血魔医容惜辞,也是他的人!瞧瞧,这几人何人不是天下闻名。本先我们风乐谷并不为人而知,倒是落到你手上后,闻名了起来。哼,若说你同方解杨没有一腿,我倒是不信了!”
脸色随着这声而沉了下来,不仅是乐唯,容惜辞的脸也挂不住了。
但这妇人仍旧喋喋不休,好似不将方解杨与乐唯诋毁个遍,誓不罢休。
在场众人见之,竟然都是冷漠地旁观,没人愿意上前为乐唯开脱,而容惜辞也不愿再听这些入耳的污言秽语,当即便要拉温御修离开。
可是,还未走得几步,便听到数人在低声谈论自己的事情。
“容惜辞竟然同盟主在一块?嘶,这消息当真是……”
“嘿,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容惜辞虽说为人心狠,但这样貌却是不差的,盟主若是喜好,自然会将其收了去。”
“哈哈,盟主英明,如此盟主便可为江湖消灭一大害了,可是,这容惜辞性子如此之烈,不知盟主如何降服他。”
“嘿嘿,带上|床不便可以了,说来,我听闻,这容惜辞可是出身于……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