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就听见陈华亭冷冷的说:“姑姑让你出去你便出去。”
十娘只得一声不吭的离开。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陈华亭就往密室走,谢云芳端起茶碗喝茶,等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谢云芳冲外面说:“人逮住没有。”
就见几个彪形大汉抬着三四个人,五花大绑的送上来,嘴都给用白布塞住,谢云芳一笑说:“你们说你们主子那点出息,跟着我这个闲人也不嫌丢人吗?都别看着我,我这里装可怜,装英雄都不好使,这里没有太湖不差,但是几十米深的水井不少,不说实话的不给第二次机会,直接扔进去,棺椁省了。”
“都抽生死签,我替你们吧。”谢云芳一笑,她在观看这四个人,看谁最容易对付,不是说看着容易就真容易,也不是谁看着好对付就好对付,谁看着难对付就难对付。
第一个人是一个老人,谢云芳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有,花白的辫子,昏暗的眼睛,一副怕的很厉害的样子,手心干巴巴的,就知道这位不害怕就是装蒜呢。这种问的不明白,耽误你时间,问的厉害给你讲故事,达没有用,诈比你还能骗,一句话树老长皮,人老成精。
都到了这岁数还能做探子,那就是老滑头不用问。第二个是个女子,一脸的恐惧,看过去长的不丑,也算精明,但是漏的厉害,估计给人纵拥,就不是内行。
第三个是个年轻人很冷静,可是他手心发汗,于是谢云芳说:“就你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家主子想干什么?”
王宝强冷冷的说:“大娘,奴才只是好奇,真的是好奇跟过去的。”谢云芳早知道王宝强是傅家得人,所以拿他开刀,因为第四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十四五岁,她好对付,年纪小的喜怒不形于色的都是装的,所以撬开她的嘴比较容易。
谢云芳最头疼的就是,这些人是三个主子那就坏了。要是三个主子,那就要审三个。那就麻烦了因为第一个杀了他也甚不不出来。
那些人脸色都苍白了,陈华亭就在密室门口看戏,这么给谢姑姑耍弄也不是第一次了,这谢云芳的主子原来就是李家的小姐李云清,有个刚出生的妹妹叫李云芳,后来李家家破人亡,李云芳不知去向,谢云芳就冒充李家的后人,和陕西李家过去的客户打交道和官家一起竞争盐矿。
这个李姑姑最大的高明之处就是你第一眼看过去,不精,不滑,不虚,不漏。谨慎大方。熟了就会发现这位张狂是要你觉得他她狂,浮夸是故意在你面前浮夸,至于理由便是陷阱,谢云芳曾说过一句话:人活着就是虚伪,因为实在也是对人的,人嘛就需要名利之后的感情,也就说所有事情都是建筑在公平的名利交易上的感情。
就是这句话救了父亲一命,他们老陈家祖上的确是郑氏的家臣,只是后来不做了,父亲一直扮成太湖的土匪,一边掳劫,一边再让商户买回去自己的货物,这些钱大部分送回台湾,小部分留在漕帮。还是一心扑在郑家的,可是郑成功死了以后台湾的,政权到了施琅和厉国名的手中,这厉国名是文臣,支持二公子郑克爽,然而施琅支持大公子,陈近南只好从台湾拿出一部分银子在国内投资,另一方面给台湾的高官送礼保住自己的家眷,知道这几年才接回妻子儿女,以前郑家是不肯放过谈们这头肥羊的。
陈华亭和谢云芳对视了一眼,陈华亭就走出说:“把这傅家的送给傅大人,别去,告诉他这人奸细做的不到家,他一进来咱们就知道了。小巧你主子谁啊,你不信我把你相公偷翡翠簪子那事情抖出去,让你他几年牢饭。李姑姑这个我办了,她的身份我知道,自己人。”
谢云芳立刻就明白了,被放在床上的赫舍利却是一点不明白了。她看着陈华亭,又看了一眼那个李姑姑,见过,熟人,阿玛死的那天,她出现过,说的话也就2-3句,对她说:“孩子,到了不得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就放烟花。我就去接你,带你过自由散漫的生活。”
她继续看着屋子里的人,每个人神情不同,那个刚才还若无其事的老者,此刻面色惨白。赫舍利便知道这个老者和那个女子是一伙的。这个老者知道的更多,这会子她躺在偌大的象牙床上,看着雪缎做的帷幔随风飘扬,赫舍利偷眼看过去,就见那个被称作李姑姑的女人已经笑开了。
谢云锦心道:难不成他们是来打听我和陈家严家的关系?前阵子有个叫爱华的男人自称是李爱华,是大盐商李慕云的二子,自己的小妹妹李云芳若在世应该是十五岁,和谢云芳差了十二岁,但谢云芳自然说这李爱华是假的,自己是李家的长女,有一点是对的,她和李家的小姐是同年,而且和小姐关系很好,夫人改嫁带走小姐,小姐不知身在何处,她多方打听就是打听不出来,然而布拉格临死给她的盒子,至今她没有打开的勇气,这几年她和甘肃漳县的章家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