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子好,挺像深宫怨妇的。慢慢的你就跟我额娘共同语言多了,看见我就跟宝贝似的,抱住就不想松开了,这不是开玩笑,也许经年以后三阿哥我是一朝天子,居海纳百川之势,统领九州风雷,到时候天下女子无不展望。你就不心中荣耀,毕竟我是你的丈夫,你应该荣耀,抬起头,不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玄烨劝慰着说。
赫舍里点头说:“前面的我信,后面的除非入宫否则我不信,因为信不得,你听过,一个故事吗?这明朝的时候,有个大官携孙女入京,半路遇见劫匪,被一个剑客所救,如是这大官说:天缘凑巧,因贱荆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无人依傍教育,前已遣了男女船只来接,因小女未曾大痊,故未及行.此刻正思向蒙训教之恩未经酬报,遇此机会,岂有不尽心图报之理.但请放心.弟已预为筹画至此,已修下荐书一封,转托内兄务为周全协佐,方可稍尽弟之鄙诚,即有所费用之例,弟于内兄信中已注明白,亦不劳尊兄多虑矣.后尔这剑客说:必不辱兄台之命。”
她苦笑今个左右消闲不得,于是把牛奶葡萄放进葡萄酒碗中,一时间酒香四溢。
“这是用糖腌的,吃多了发胖,你怎么放进酒里,你喜欢甜食?”玄烨才不听赫舍里讲故事,这位但凡想要表明心迹,绝对不会直接说,就是说故事,让你听出来也不能那她怎么样,要不然就是个慢上的罪名。
“我喜欢甜食得很,就想着千层糕,这可是蜂蜜奶丝加果仁做的,用鸡蛋做的心,你尝尝,这不是宫里的,这是我做的。”赫舍里轻笑着,拿着清朝式蛋挞。
这东西不用烤箱也可以做,这宫里有一种特别的厨具,是一个跟后世那种电锅一样的东西,但是他不是充电的,是一种小路子,就跟后世那种烙铁一样,上面有盖子,下面有地。
用荷叶包裹这些材料放进去烘烤。做法一定要快,只要慢了就是焦黑收场。
玄烨觉得这位懂得不少,就是爱现,爱现之余还不如素心坦荡,素心有什么可以显摆的自己就说了,口头禅就是:想我素心,就这些能耐,我曾经如何如何。
这乍看上去有点浮夸,嚣张自以为是,但看久了就知道是单纯无邪。
可是赫舍里就有点傲的过头,做了事情,不夸她心里不高兴,夸了这位还一副这算什么,我赫舍里会的不止这些,没我不会的。
表面上就一副前辈的样子,骨子里就是谁的气也不服。
“这种东西额娘和老佛爷都喜欢,我就凑合吃吧,最近羊肉新鲜的少,宫里都是现宰现吃,那蒙古风雪一大,活羊就少了。”玄烨轻笑着说,赫舍里没有回答却阻止了玄烨涮肉,对他笑着说:“让我把这些鸡腿菇放进去煮一煮。”
“你放吧,那故事后来如何了?”玄烨笑着问。
“后来这官员保举这剑客入仕,剑客做了羽林军的统领,后尔答应与这小姐完婚,可是这大官年纪大了,不久就归乡,这婚期拖来拖去,最后也没成了。”赫舍里淡笑着说,就听见玄烨说:“知道你的心病了,都已经千岁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大清朝的?”
赫舍里脸色一冷,心里琢磨着怎么出去,可是却有一种一入宫门深四海的感觉。就在这当口听见有人争吵。
“吴公公,您说的,给我们闺女进宫的条件,她进宫几个月没有拿到一分钱,还给人玩儿弄了,您说您不替小的做主小的怎么办?”远远地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悲怜和恐慌,愤怒,怨恨,不干,各种复杂的情绪。
“是你自己自愿的,你怪谁呀,这宫里本来就水深,杂家只保证她进宫又没保证她富贵荣华,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一看就不是富贵命。”吴良辅冷声说,因为重华殿的宫墙比较高,所以吴良辅没看见有人在重华殿用膳。于是他一脚踢在在了这男人的身上。
赫舍里虽然是伏地而坐,但是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是福寿山上的一块空地,比较高,被竹林和梅林覆盖住,那月色下的竹影正好掩饰住,灯笼的光芒,往上看什么也看不见,往下看则是一清二楚。
就听见有人说:“公公,您甭管了,我把他拉出去打死,明个用一口锅炖了喂神鸦。”
玄烨认得这个声音,御厨李四,是进事房选进宫的。
他就按耐不住了,纳兰性德已经飞身上了宫墙,他玉树临风的样子仿若世外神仙。
“曹寅,你后门堵着,别跟着学耍帅,给吴良辅再跑了。”玄烨正在说的时候,纳兰容若已经回来了,他跪下说:“三阿哥,不是吴良辅,是他的干儿子,吴桂芳,伺候太妃的,这静安宫不好去,太妃很喜欢吴桂芳,这人是杜鹃的亲信。”
赫舍里突然间想到,今傍晚来毁掉山河图的女人就叫杜鹃。
这个女人也是静安宫的,那么说这两人都是太妃的近人,那么富察锦代又跟太妃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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