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这句话!
冷诀闻言,顿时脸色黑沉,嘴角兜不住冷笑,“言董,你这海口夸得这么大了,不怕到时候收不了场,丢人现眼吗?”
言易山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脾气来得毫无道理,只是捏着手里的茶杯,霸气的说道:“收拾你,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哪里还用得了夸海口这么费神。”
这赤果果的鄙视,摆明了不把冷诀当回事!
冷诀的火气立刻就蹿了起来。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情敌放冷箭就算了,现在又被情敌的兄弟当众恐吓,还真是当他这地头蛇没有脾气了是怎么着?
冷诀咽不下这口气,单手撑住扶手,作势就要站起来,“......”
身后,珀西见状,立刻抬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猛地将他按了回去。
只见他凝着脸的脸藏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冲着冷诀直摇了摇头。
珀西向来是知分寸懂礼数的人,从来不会逾轨,但今天,他已经止不住出面阻止了他两次。
问题,似乎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了。
冷诀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又挂不住脸面,气闷闷的站起来,借口有事,循着台阶撤离了现场。
对于他的离开,言易山并未表示有任何的态度,只是靠着椅子,目光静静地看着台下的演出。
这种死寂般的沉默却让珀西脑门冷汗直冒,顿了顿,恭敬的弯着腰,态度诚恳地说道:“言爷,我们少主近来琐事缠身忙得有些昏了头,有不对的地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怪。”
说着,他忍不住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言易山的表情。
见他表情沉冷,没有理睬自己的打算,珀西这才开口说道:“戒指的事我们“夜莊”会尽全力调查,一定给您最满意的交代。”
言易山始终没有看他,浑身上下寒气逼人,开口,言语冰冷地说道:“珀西,吃一堑长一智。你虽然年轻,但也遇上了好时机,穿插着守护了他们两届首领。上一代栽过的跟头这一代再重蹈覆辙的话,我看你也差不多该引咎归隐了。”
珀西闻言,只感到背脊发寒,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言易山这话虽说得片面,但珀西明白了他的深意。
他当年能对冷家放权,也就意味着,他随时可以收回。
如果他撤走那批势力,那么,冷家的弱点无疑堂而皇之地露了出来。
那样的话......
所以,珀西的脑子很清楚,不想惹祸上身,但凡这位爷有求的,千!万!要!答!应!
...
叶笙歌完成压轴演出,才刚走下舞台,就被设计师拉着她,领着一群国际超模出来谢幕。
花瓣从上空徐徐地落下,将整个舞台浸泡在暖色的海洋里。
她只得站好最后一班岗,堆着满脸的笑,冲着在场的宾客挥手致谢。
她身处在光里,并为注意看台最黑暗的地方,一双眼睛正森冷的盯着她,和那只牵着她的手。
仿佛蛰伏的猎豹,伺机而动,随时可能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媒体的围追堵截下,叶笙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她是真的有些疲累了,确实没有心情再堆着满脸的笑,装得精神百倍的回应他们各种奇葩问题。
从舞台退下来后,她便急不可耐的冲进楼梯间,费劲地去掉满身的枷锁,清汤挂面的当起了路人甲。
穿梭在各种熟悉的面孔中,她只感到轻松无负担,堂而皇之地走向后门。
林摩守在后门,终于等到金蝉脱壳后出现的叶笙歌,立刻上前,郑重其事地拦住她,“爷要见你!”
“......”
叶笙歌脸的笑顿时僵住,脑门里一阵的疼,该死!千算万算,怎么就失策的忘了最难缠的这位!
她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在红毯上太过放肆的行为,简直了,自己给自己挖了只巨坑啊!
叶笙歌愣了半秒,黑色的眸子滴溜溜地一转,她冲着林摩露出灿烂的笑,突然,转身就往回跑。
谁知道,才刚转身,迎面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面前不知从哪里闪出三位彪形大汉,将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叶笙歌瞪着他们,咬着牙齿,恨不能上前挠花他们的脸!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表示头痛的反手捂着额头。
末了,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满脸幽怨的看着林摩。
林摩面无表情,双手环抱于胸,冷冷地说道:“你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