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顿时脸色大变,挑了挑眉,眼神挑衅的瞪了眼叶笙歌,这才摸着鼻子,悻悻然别开脸。
叶笙歌有些怕他,拽着大叔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往帅大叔的身子靠。
此时,大门突然传来“咚咚咚”有节奏的敲门声,霍琰的眉心顿时舒展,冲着沙发上的男人说道:“大哥,看来我们也准备要撤了。”
那是叶笙歌第一次意识到了,短暂相聚后难舍的别离。
她有些手足无措,畏畏缩缩的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随后赶来的三位帅气男子,搀扶着帅大叔。
那时,她就站在翠绿色的葡萄架下,裙摆上,零星的坠着斑驳的暗色血渍,乌黑的双眼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
那只干净的手帕,就在阁楼的位置,对着西下的太阳迎风舞动,右下角的位置,金线勾出的“言”字熠熠生辉。
他离开时,没留下只言片语,仅仅在跨出门槛时收住了脚,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那时的晚霞,将所有最好的景投进在他的眼眸,落在她的心里,羁绊着泯灭不退。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时,悲欢离合来得措手不及。
男子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陡然明白,宿命这东西,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那场云里有史以来最惨烈的连环车祸案,夺走了太多人的生命,其中也包括叶笙歌的父母。
当已是万念俱灰的她准备在家服毒自尽时,他却突然赶了过来,一把将她打晕,带回来了香山别墅。
那是最惨淡无光的日子,她绝食抗议,弄得整个别墅人仰马翻。
就差一步,一命呜呼。
在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时,他却耐着性子陪伴,敲着琴键,叮咚作响......
黑白相间的琴键,灵活的指尖跳跃,回应的絮语层层叠进,从叶笙歌的指间,渐变得轻柔,那些年年岁岁的的东西,弥散着,将美好定格。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不知名的虫鸣此起彼伏。
叶笙歌还沉浸在那份与君相思的过时,林摩正好在门口停好车,跑下去拉开车门,恭敬的说道:“爷,到家了。”
言易山靠在后车座上,沉着脸,眉心紧拧,微微地点了点头,踩着虚晃的步子走了下来。
林摩生怕他摔了,立刻上前去扶,犹豫着说道:“您喝醉了,我送你进去吧?”
谁知,言易山却立刻推开他,摇晃着站住脚,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不用,你回去。”
说完,他便迈步往家里走。
不过几步,又突然顿住脚,开口,“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美国走一趟。”
林摩站在原地,沉着脸,说道:“是!”
言易山的酒量,高得不敢想象,见识过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个。
但今夜,他尤其的醉得过分。
踩着虚晃的步子,一点点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