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冉德妃此刻是处处拿太子说事儿,皇上自从册封了二皇子为太子,大赦天下,避免铺张浪费不愿摆设酒席后,她就用各种手段剥削内府。说什么太子这个时候正在长身子,鱼翅燕窝之类的东西少不得,为了什么一国储君的脸面,那些个苏锦绸缎是少不得,那些个器皿就是为了太子淘养情操。这里面还有的东西,臣妾都有些不好意思说!”
太后年纪大了身子有些不好,人老了再多的鸡鸭鱼肉都没有味道,就想着吃的清淡一些,厨房送过去的菜,倒是挺和她口味的,在这件事上没有过多的抱怨。
皇后近来祸事连连,任何美味对于她来说,都是食不知味,九皇子的事情,让她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皇宫的地位已经改变了,她终究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皇后,这次是养子,也许下一次就是自己的亲身女儿了。
向来有着自知之明的蒋皇后,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触怒长孙渊宏,同时,荧惑守心也是她担心的,九皇子真的如同外面传言的那样,那么他的命恐怕将会不再长久,为了儿子,为了女儿,纵然再不甘,也需忍着。
“这尚膳间的人是怎么办事儿的?冉德妃要,他们就给吗?这不是拿皇帝的命令当儿戏吗?”
安琪儿有些怨念那些人软糯,太子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孝字当先,就算是长孙渊宏本人,也和仇人一般的太后,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太子还没有登上大位,冉德妃就这般的轻狂,这不是给太子拖后腿吗?
纯贵妃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也怨不得下面的人,冉德妃的位份来说,根本涉及不到宫权,皇后称病后,本该由皇后处理的宫事,总需要一个人来打理,数来数去,也只有她这个太子的生母合适。这也变相的增长了冉德妃的气焰,涉及了宫事,要随便给那些人按个罪名,那是轻而易举,下面的人没有办法,这才不得不按照她的话去做。”
一向温柔典雅的纯贵妃也有些不高兴,整日被那个没有后盾和教养的女人骑在头上,面子里子被丢得一干二净,想想就觉得恶心。
吹了吹白瓷碗中的清茶,唇齿留香,给胃中带来少许的暖意,安家推掉了太子之位,虽然让不少的人大跌眼镜,可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任何的用意,这就兵不血刃的算计了冉德妃。
“这还算是好的!”昭贵妃说出了一件更加令人不齿的事情“**缩减月例,可她倒好,不仅明着和内府要钱,还对下面的人收私,手长的都伸到了良充媛的宫里了。良充媛有儿子,平日里面又不受宠,只是靠着三皇子才夺得了一些体面,哪里还有多余给冉德妃。可冉德妃就是不依,拿三皇子说事儿,良充媛就那么一个儿子,平日就和手心的宝贝一般,只得乖乖的屈服对方。”
收私说的通俗易懂点儿,就是后妃之间的贪污,这种事情在前朝的时候,也是屡见不鲜,得势的妃嫔,会在宫务上贪一些银两,一个人这么做,两个人这么做,三个人这么做,内府的钱渐渐开始有些入不敷出,得势的妃嫔就将眼睛,全部瞄到了低位的妃嫔身上。
那些几年当中都见不到皇上一眼的女人,先是在月例发下来的时候就被克扣了,再被眼高手低的奴才们索要一些,之后大部分的钱,都被那些高位的妃嫔收走了,有一年的冬天来的特别的冷。
为了这件事儿,死了好多的人,皇帝得知这件事后勃然大怒,前朝的腐败已经如此的严重,**居然还是这般的乌烟瘴气,当下就将那个妃子贬为了最末的答应。
我朝中,**贪污本就是言令禁止的,最为严重的时候,有可能祸及全族,这件事还隐约涉及到了三皇子,长孙渊宏对于子嗣格外看重,就算是九皇子不讨他的喜欢,长孙渊宏也会对他有所安排,在安若之提出单独生活后,长孙渊宏几乎是不考虑就答应了。
冉德妃就好像是一艘在风雨飘摇的海船,看似坚如磐石,却禁不起任何的风浪,一个不小心就是祸及全族的大罪。
纯贵妃绕着手中的娟帕“这次我们两个姐妹前来姐姐这里,除了商量**月例之外,还有一事需要侧后定夺。冉德妃前日命人制定了一对八宝烛台,通身华丽无比,据说走的还是太后娘娘宫中的帐。”
安琪儿的听着手不觉的一哆嗦,只是觉得冉德妃已经疯狂的无可救药了,居然还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手伸到了太后那里,用不了多久,只怕是几个太子之位都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