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仪不想得罪静妃,更加不想与慧妃为难,抬眼看了在座的几人“诸位妹妹觉得该如何处理?”
静妃不屑的一笑“这种挑拨主子的奴才,就应该丢进辛者库,让她狠狠的劳作一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主子的面前拨弄是非。”
慧妃勃然大怒,贝玛可是她从吴邦带回来的侍女“静妃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面谁不知道,内务府的总管是你的人,把他叫来对质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静妃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好看着呢!大家心里面知道是一回事儿,可被名里面说出来却是另外的一回事儿。
容婉仪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安琪儿,希望她能说句公道话“宸妹妹怎么看?”
安琪儿被点到名字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的意外,咯嘚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妹妹只是好奇,沙缎也不算珍贵的布料,夏季的时候一般都是用来代替门窗上的明纸的,内务府的人做事真是越发懒惰了,这七月流火的日子妹妹要防虫,还要整日关在寝殿里面,这是闷死人了,还是静妃娘娘那里舒服。”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面色各异,静妃一直都是自以为是,这次的牡丹宴都是在背后不断的下辫子,可没有想到居然做成了这个样子,就连宸贵仪的月例都被扣押这,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姐姐,经你这么一说,我这才感觉不对劲,我屋子里面放了五六个冰盆了,可就是不管用,嬷嬷还担心我贪凉受冻来着,合着伙原来是窗纱没有换的缘故。”菀充仪眨了眨眼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世家大小姐的样子。
静妃早就吩咐不许给安琪儿一尺沙缎,可宫沙也是沙缎之一,尤其是在这个大夏天的时候用的是最多的,宫妃们喜欢裁成衣装睡觉的时候穿,可今年**妃嫔当中一匹没有领到不说,就连窗户上的沙缎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上。
而且牡丹宴在即,没有足够的沙缎,那么就没有足够的金钱做灯笼,**的女人家世出众也有些余钱,可到底也不是冤大头,静妃都已经被拔出了贵妃的头衔,还是如此的嚣张跋扈,她们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安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婉仪,“容姐姐,妹妹在这里可要和您告上一状了,妹妹看着案子审来审去的也不一定有个结果,不如内务府的小章子来问个清楚如何?”
安琳儿勾勒着殷虹的唇角“这个主意不错,本嫔的月例还有一些没有发的下来,不如就找那个小章子来问问如何?”
“说的也是!”慧妃一把拍下了桌板,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静妃“刚才琅嬛说是要对质,妹妹想着也许中间有什么误会,就直接将他招来了,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给力,绝对给力,真是不知道静妃在**当中得罪了多少的人,大家才会齐心协力的将全部的矛头指向她,看着她快要吐血的样子,真不知道多少人在后面偷着乐呢!
“奴才小章子,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了!”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很快便被领了进来,对着在场的几个人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安琪儿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汗流浃背的太监“小章子,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
“奴才不知!”小章子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只是他是为静妃办事儿的,当然什么人要沙缎是绝对没有,若是将撞告到了容婉仪这里,那就更加没有什么好怕的,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行为,难成大事的主。
安琪儿点了点头,随意的扣着自己的指尖“就是希望小章子公公能将自己贪污三千千二百七四两白银的这件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上一边,一字不落的给本嫔说出来。”
小章子浑身一颤,冷汗直流,他这些年是贪了不少,可远远还没有这个数,顿时明白这个小主子要整死他才是真的,赶忙爬到安丘的小腿边,哭泣的说道“小主,奴才冤枉,奴才这些年可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领着自己的差事,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若是有那个不长眼的……”
“行了!行了!”安琪儿烦躁的挥了挥手,这天气原本就热,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更加炎热了“你也别说本嫔冤枉你,本嫔给你算个帐,皇后娘娘今年夏季在**拨款是一万二千四百八十两,夏季的衣裳一般都改成了宫沙居多,娘娘在我们到达洛阳之前,就已经拨出来了一千四百三十二两银子,作为我们的衣服上的用度,可我们到现在连宫沙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另外,我们几个妃嫔一到夏季,门窗都是要换上沙缎的,维护行宫的费用就算是一千八百两银子得了,虽说说今年的沙缎产量较少,可这也未免少得离谱了一些吧!沙缎是二两银子一匹,若是连制作灯笼的沙缎,都需要使银子,那么这沙缎岂不是要和烟云相媲美了?剧本嫔所知,事情好像还没遭到这个地步吧!”
小章子吞了吞口水,这一笔笔的账算下来,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私吞公款“娘娘,是奴才昏聩,这宫沙和沙缎都还有一些,是奴才昨日刚刚从富商的手中买回来的,这才导致了各宫主子的纱帐到此刻都没有来得及换。”
安琪儿没有看他一眼,倒是一侧的静妃说道“这也是人之常情,这狗奴才和我说过了,还望妹妹念在他入宫多年的份儿上,不要计较此事。”
“什么?他居然告诉了姐姐,这个可是更加不得了的大事啊!”安琪儿一把捂住小嘴,惊恐的望着地上的人,在场的几个妃嫔都不知道她唱的是哪一出。
“这**不是容姐姐管事儿吗?难不成,那次是妹妹听错了?”安琪儿回头望了一眼在场的一众人,大家都憋得很辛苦啊!
这种事情,也只有报给皇后,或者是统帅六宫事宜的人才算数,否则一律视为藐视皇族,理当处死的,而且容婉仪打理**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藐视君王,那么就还要罪加一等,理当诛三族。
容婉仪不禁有些泄气,这打理**可是一个体力活,她没有心思和静妃去周旋,安琪儿不愧为皇上选中的人。
静妃死死的扣着掌心,指尖已经快将娇嫩的掌心割破了都不得而知“妹妹,按律例来说这个奴才是罪无可恕,可他好歹也在这深宫大院的伺候了几十年的时间了,若是就这么一下子弄死了……”
“这么说起来确实不太好,妹妹记得洛阳知县几年前因为贪污的事情,被皇上流放千里的事情,**素来不得干政,内务府的人贪了多少两银子是要进奴籍的,妹妹也没有那个能力处理。你这怠慢公务,藐视皇上的罪责,小章子也是劳心劳力那么多年了,一下子流放了也合适,不若打发到浣衣局去吧!”安琪儿悠闲的说道,全然的不将面前的人看在眼里面。
“妹妹,这**的事宜,是容婉仪在管理,妹妹是不是管的太宽了?”静妃怒不可解。
容婉仪眼皮一抬,反正这次注定要得罪静妃,她的家族丝毫不软弱于静妃,若是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人觉得她非常的好欺负“依嫔妾的看法这样挺好的!对了,慧妃娘娘,您不是定了一批沙缎吗?我看刚才的那一批就给琅嬛拿回去好了,毕竟,还是静妃娘娘使了银子的东西。贝玛和琅嬛今日之事,都是由这个狗奴才引起的,好在本宫已经处决了,但两人还是犯了宫规,两人各罚三个月的月例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