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把合上了侍寝簿子,狠狠的置到了脚下,承恩簿上一个个散发着浅浅墨香的字迹,就如同一个个扭曲的怪物一般,狰狞的快要将她全部吞噬。
“娘娘!”锦绣担忧的捡起承恩簿,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皇后的心病又犯了,恭敬的跪在了她的脚边,一下轻一下重的帮她垂着腿“娘娘,您是天下之母,又何必为那些小人生气?”
“呵呵!是啊!我是天下之母,何必为那些小人生气?”皇后的声音中带着少许的悲凉和哀伤,有的时候她真的恨不得她从来未曾有过这个称呼,一把抢过锦绣手里的承恩簿,狠狠的砸在了锦绣的脸上“是啊!我是天下之母,我本音受到万人敬仰,可皇上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我,我这算什么天下之母。”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手背上,无声的哭泣将这个女人的命运书写的格外苍凉,如果她不是皇后也许不会这般的悲哀,但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存在的便是如果两个字。
锦绣大致的翻阅了一翻,无奈的安抚说道“娘娘,蓝氏再怎么样,都只是一个良人,若是不喜欢以后打发的远远的便是了。她此刻怀孕了,我们动不了她,等孩子生下来,只要您一句话,这**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我和你都知道她怀孕了,可皇上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昨天可是十五,照例他是要本宫的寝宫里面来的,可皇上到底做了什么?玉良人没有怀孕之前,他是日日宠爱不说,玉良人怀孕之后,不能侍寝了,可皇上还要陪着她,这不是存心打本宫的脸吗?”
皇后竭尽疯狂,狰狞的面孔和她母仪天下的凤冠完全不协调,皇帝和皇后之间此刻几乎是连相敬如宾的感情都没有了。
锦绣不觉得叹了一口气,可这又能如何,皇帝现在的想法他们的是越发的不解了,只是皇后这些年来都和皇帝对着干,再这样下去,只怕日子会越发的难过了。
锦绣牵强的笑了笑“娘娘不必担心,玉良人只是一个良人而已,就算是生下了孩子,也不能自己养,到时候您是中宫嫡母,完全可以求皇上,将那个孩子接过来养。”
说道那个孩子,皇后心里面就有一团火,她向后流产两次,可都没有查出幕后黑手,虽然也惩治**中的不少嫔妃,可她心里就是有一团火,阴冷的笑了笑“那种贱人生的孩子,本宫可不敢认,还怕那种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阿猫阿狗脏了我的地儿。”
对于皇后的怨恨,安琪儿可谓浑然不知,就算是知道了也是顶多不屑一笑,随便丢那么一句少见多怪,前世的时候多少豪门贵妇,面对丈夫在外面见不得光的**都不能容忍,更不要说是此刻名真言顺领进家门,还必须和平共处的女人了。
最近几日,夕颜殿附近的秋千架上,总能听到少女清脆的欢笑声,远远的望去,在半空中飘扬的舞裙,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安琪儿摇了摇,头近了秋千架上的少女,“海霍娜公主喜欢好像非常喜欢我的秋千!”
系着银铃的脚环婉转的改变了弧度,脚尖优雅的着地,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是啊!我非常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吴邦离鞑靼非常的近,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依靠放牧为生,没有那么好的木头给我们系秋千。”
安琪儿笑了笑,“公主喜欢皇宫吗?”
“我非常喜欢外面的世界,可我是皇家的公主!”海霍娜如同精灵般的笑容带上了寂寞与忧伤,她身在皇家不觉得该说一是种悲哀,安琪儿不觉得为这个女孩子觉得可惜,可下一秒的时候,安琪儿却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说“幸好,幸好我生在皇宫里,我是吴邦的小公主。”
“我不明白!”安琪儿对于这个小公主却显得格外的迷茫,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是由着性子来的,可在更多的时候她都会成为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