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两只脚跨得好开啊,以至于其裤头都可以看见了,羞得撒撒的脸都红了,不过,在淡淡火光下却又看不到,总算摭掩过去了。她微笑着。边笑着边说着什么,声音那么小,以至于门外真有个人也不会听到,就是算听到了,也不过以为一个小小的虫子在屋子里叫。
她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铁铗,不住地对着撒撒夹着,似乎想把什么东西夹住,发出一种啪啪的声音。在这声音中,撒撒快乐起来了,不过,又不敢表现出来,怕三尺头上的神灵看见了作怪什么的。但是,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了,便想离开了那儿,却又并没有真的走开,似乎不舍得什么东西。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了,傩傩进来了,见了刘氏,便不住地与之说起话来了。刘氏对傩傩也相当热心,便不在那儿用那铁钳夹东西了,而是给他让了个座位,顺便坐到撒撒的身边了,不断地用屁股凑着。
撒撒见如此,便坐开了,坐到另外一个地方,在烟子熏天中,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门外不住地下着大雪,雪子打在屋子上,几乎把瓦片都打破了,沙沙的声响也从破瓦上流下来了,远了,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人们也走过来了,坐在火炉边,在温暖的火光中,不住地说起话来了。
不过,撒撒什么话也不说,在门外不住地下雪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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