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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撒其时二十来岁,从未见过女人的身体,今见如此,不禁站在那儿发起呆来了。在淡淡月光下,那个女人的长发不住地甩打着,散发出一缕缕醉人的香味,却又在风中不知逝于何处了。
女人白晰的大腿那么美,使撒撒见了,真想扑过去吻一吻,抱一抱了。他边这样想着边凑过去了,战战兢兢地把那个女人的大腿抱住了,却又不敢太用力,怕这样一来女人会骂自己。不过,他又不舍得放下那个女人的大腿,很怕女人一去便不再回来了,永远也不可能享受这种美丽了。他抱着女人的大腿,在女人微笑的目光中,在小河不住地喃喃的流响声中,真是太幸福了。
他愿意就这样永远抱住那个女人的大腿,边听着小河梦呓,边看着那个女人在淡淡月光下微笑着的脸,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真好。一会儿,他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十分粗鲁的声音了,豹子吼叫似的,听之,不禁使人不住地发颤了。
一个男人走过来了,走到那个女人身边,在淡淡月光下,在小河梦呓中,一下子把那个女人抱起来了,悄悄地钻进了一片乱草丛中了。撒撒只好躲在一边不住地看着,干咽着口水,在一种美丽的声音中,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无奈地离开了那儿,走进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了。
他走进自己屋子,坐在冷冷的板凳上不住地回想着,不知那个男人会与那个女人在那片乱草丛中做什么事,也不知那个女人与那个男人呆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相当快乐。那个男人,不,鬼旦为什么那么幸福,娶上了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又且可以在那淡淡月光下做出那么快乐的事来。念及此,他不禁坐在冷冷的板凳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边怅叹边站了起来,看着自己那个长长的瘦小的影子,不禁对它破口大骂起来了。见自己那个影子站在那儿似乎还那么威武,不禁怒了,都这个样子了,还装什么酷。他边这样说着边走到自己那个寒冷的影子边,不断地用脚踢着,边这样做边不断地骂着那个影子的娘。
不知不觉中,时间又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在一个没人的夜晚,撒撒呆在一盏小小的电灯下,听着山村的风自在地不住地刮着,呜呜作响,有如哭泣。
这样的夜里,他一个人呆在小小的屋子里,不知为什么,却双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飘进自己的耳朵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声音显然苍老了许多了,不过,依然那么美丽。这个声音便是那个小河边把大腿给他抱的女人,尽管这个女人后来成了鬼旦的妻子,不过,听着这个声音,似乎撒撒仍然可以去把她的大腿抱住。
话虽如此说,但撒撒不敢,这毕竟是别人的老婆了,怎能去做这号事呢?他不想去做,尽管不住地听见那个女人在自己门前唱好听的歌。
这时,鬼旦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了,见自己妻子站在撒撒门前唱歌,便怒了,站在撒撒屋子门前,几乎想踹门了。是啊,无论是谁都会这样做的,何况鬼旦?撒撒呆在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里,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几乎想扇自己两个耳光,他妈的,成了个什么人了,还想做这种事,不如死了的好!
这时,撒撒呆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对鬼旦之站在自己屋子门外吼叫,不仅不反抗,甚至还故意把那门打开了,叫他走进来,干脆把自己杀死算了。不过,听见那门无故开了,鬼旦不知为什么竟然走开了,边骂着边沿着小小的乡村土路走掉了,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
一阵狗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