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小河对岸，却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株树不住地在风中摇舞。那株树洒下了些叶子，洒在风中，又随风不住地上下飞舞，洒在王五的身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使王五不禁笑起来了。因为美花曾站在那株树下，所以，那株树上的叶子也沾上了些美花的气味，而后，这些沾上了美花的气味的叶子轻轻地打在王五的身上，这，对王五来说，够多么美啊。那些叶子好像不仅仅是叶子，而成了美花的手了，而美花的手不住地抚摸着自己，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啊。

王五坐在那个码头上，在柳树叶子不住地抚摸中，看着小河对岸，渐渐地，醉倒下去了。不过，一会儿，他又从地上爬起来了，重新坐着，看着小河对岸，希望看到美花那美丽的样子。

边这样想着，王五边站了起来，想走到美花屋子里去了，纵使因此而丧生了，那也顾不得了。正好，这时，在小河边泊着一只小小的船，于是，王五跳上了那只小船了，撑起篙竹，一会儿，便泊在小河对岸那株柳树下承受着不断飞落下来的柳树叶子那多情的吻了。

王五跳上了岸，沿着一条小小的灰白的土路，不住地走着，溅起一片尘土，也弄乱了一片温柔的月光了。

王五走到那座鬼楼边了。

他坐下来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在一缕苍凉的风中，似乎听到了一声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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