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凌月拉进怀里,看着她的气鼓鼓别开头不看她的样子,忍不住想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子,可还没碰到她的皮肤就被一把打开了,司马皓轩终于无奈笑出声来,“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心思?这一天天的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还北域的美女。凌月,有些话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既然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就不会再去招惹其他人。”
凌月闻言微怔,转过头望着司马皓轩,眉头微皱,眸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她是一直都知道自大婚之后他就从未去看过萧漪梦,偶尔的碰面也是表现的疏离又冷淡,也未见过萧漪梦有过什么表露。原本这件事凌月不想过问,毕竟皇家贵族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况且之前有萧芸琴的关系在,她更是没说什么,也没细想,但是现在司马皓轩提起来,她才发觉这其中的蹊跷。疑惑间,才要询问,就听见司马皓轩就着方才的话头说了下去。
“朝堂之事,后宫和前朝牵连甚广,有些人并未心中所愿,却也不得不给予安排。你即是知道萧芸梦的事,自然也不难想到这萧漪梦是怎么回事。我原可以不予理会,但也须知现在萧庸居功甚伟,驳了他的面子难免引起朝堂不稳,所以只得按下心思稍作等待。至于那些北域送来的女子,过些日子赐给大臣也好,养在宫里也罢,不过都是摆设。我已经有了我想要的,旁的我自是看都不看一眼。”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凌月只觉得自己喉咙一阵发紧,只望着司马皓轩咬住了下唇。他这话的意思,是为了她一人废除了后宫么?一时间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动都动不了。她不敢想象,从古至今,哪一个朝代的帝王不是姬妾成群,而他司马皓轩如此,要让她如何承受?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司马皓轩微微勾起唇角,眸光灼灼:“我倒是不羡慕什么后宫佳丽三千,须知这世上最贵重的莫过于人心。穷此一生,得一人心已是足矣,又何必要那些空壳,自己看着也觉得颇累。”
穷此一生,得一人心已是足矣。凌月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的心思正慢慢变得绵软,喉头一阵发紧,几乎忍不住就要感动的落下泪来。那样简单的一句话,原本也是她此生所求,却是中间突发变故,让这最后的结局易主,不过还好,总归没有偏离了自己的本心,也算是得偿所愿。
伸手缠上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耳侧就是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这是在撒娇?司马皓轩低头看她,就见她抓着他的领口,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怀里,还蹭了蹭,那样子真是少有。心头一软,将她圈进自己华丽,低头在她头顶轻轻落下一吻,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想她凌月曾经那般刚韧坚强,现在却是如此依靠在他身边,将自己完完全全托付于他,心中就有一股自豪之感喷涌而出。
就这样坐着凌月坐了一阵,司马皓轩突然支起了身子,似有些懊恼说:“你瞧瞧,让你这么你一折腾,正经事我倒是忘了个干净。定国公今早禀报,说是你那个姐妹妙笛昨天产下一个男孩,求我给他们的孩子赐名。”
凌月怔了一下,惊喜叫道:“妙笛生了?”
司马皓轩点头,凌月笑得更是开心,拍了拍手:“那你麻烦陛下给妙笛的孩子赐个好听的名字,我能不能也求您赏个恩典?”她笑得鬼兮兮的,看着他的目光里满是贼相。
“你是想出宫去看她?”司马皓轩一手支着桌沿,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月,完全一副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的模样。
凌月不好意思一笑,点头。
原想着他能很爽快的答应,却不想他思忖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跟凌月解释:“不是我不让你去。现在北域的王子还在京内,你贸然出宫实在不合适,不如你让若水去,备下些厚礼,等过段时间北域的人走了,你再去看看。”
凌月满脸不高兴,但想想司马皓轩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只能点头。乖乖坐他旁边,脑子里却开始转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随口也就说了出来:“之前有些事一直没跟你讨论过,今天想起来了,也就说说。现在定国公和萧庸手中都有兵权,怕是一山难容二虎,再者之前萧庸因虎符一事在你心中存了疑影,他自知现在不受你重视,所以千方百计把萧漪梦送到你身边来,但是目前形势依旧对他不利,他可能会有所动作。虽然后宫不得涉政,但我作为你的妻子,还是想要为了你多看清一分,所以·····”
“把萧庸调离京城。”还不等凌月说完,司马皓轩就淡淡接话,嘴角勾起笑容,牵起凌月的手:“果然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