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皓轩回头看一眼,转过头来看向曹子俊,表情有些无辜的问:“我有那么吓人么?”
曹子俊憋着笑,抿着嘴一本正经的狠狠点头:“王爷看她的眼神感觉像是要吃了她。”司马皓轩怒目瞪他,他又一笑说下去,“原来装扮过后凌月姑娘亦是可以如此出尘绝艳。王爷现在是否有些后悔没有收了她?”
原本是一句玩笑话,却是惹得司马皓轩有些郁闷。方才确实被她的美艳惊住,也曾想着要将她的美丽据为己有,但是也无比清楚的明白,她并不是会被困在身边的金丝雀,她是鸟儿,想要自由。况且,她也曾告诉自己,她在等着一个人。
一想到有人曾经拥有过她的美丽,且让她甘心素颜寡淡的等待,心中的嫉妒就如同浇上油的烈火,燃烧得让人无法控制。那种不甘让司马皓轩愤怒,却也无能为力,他摆一摆手,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岔开了话题。
凌月回到座位旁,发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碗碟,看样子是准备开宴了,于是尽量坐的端正许多,盯着面前花纹繁复的碗碟里的食物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
也难怪,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肚子早就在“咕咕”叫了。偏偏在这种时候还要正襟危坐假扮淑女,这种煎熬有谁能够懂得。凌月撇撇嘴,很是无奈。
跟在身后的清荷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上前拿过桌上一把琉璃三彩的酒壶,往酒杯里倒满一杯,小声道:“这酒是东疆进贡的,味道极好,凌月姑娘不如先尝尝。一会王爷来了就开宴,姑娘再等一阵。”
话都这么说了凌月还能怎么办,只能无奈的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味道果然出奇的爽口,葡萄的酸甜掩盖了酒的辛辣,回味还得着些许的酸涩,真真是极品。
本来就饿得有些发慌,这一杯酒下去之后就更觉得饿,凌月啧啧嘴,把酒杯里剩下的酒不动声色的慢慢喝完,然后再满上一杯。一杯接着一杯,竟然越发起劲。
清荷看着面色有些微微发红的凌月,赶忙上前制止,小声道:“凌月姑娘别再喝了。”抬头一看司马皓轩已经坐回了王妃身侧,曹子俊站在台下,正准备击掌,不由得有些慌了,一把夺下凌月手中的酒杯,“可不能再喝了,王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曹子俊轻轻击掌两声,大厅内瞬间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正襟危坐,脸上洋溢着虚假的笑容。
凌月“呵呵”低笑两声,伸手在桌面上,支住自己的头,脑袋里却是无比清楚的自言自语。明明没什么酒味嘛,怎么才喝了几杯就有些晕了呢?眼皮垂下来,莫名就觉得好沉,正厅上司马皓轩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完全听不清楚,只看见前面坐着的人都举起了酒杯,那么她也照做吧。
反应有些迟钝的满上酒杯,然后学着旁边人的模样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一瞬间听到王妃萧芸琴温诺的声音:“餐宴已经备好,请用。”
啊~那就是可以吃的意思吧。凌月偷笑两声,拿起桌上摆放整齐的筷子,开吃。穿着这种宽袍大袖真的是不方便啊,很容易沾到食物的!凌月一边在心中碎碎念,一边用左手托住自己右边的衣袖,尽量做出一副温婉的淑女模样。好累啊!大家闺秀每天都这么吃饭么?这是谁想出来的损招啊,吃饭就吃饭嘛,怎么搞得跟上刑一样啊。
纵然心中呐喊着,便面上却是没有半分表现,学着旁边旁边的人夹了一点丸子抿紧嘴里,凌月只觉得自己想哭,好好的丸子为什么不能直接塞进嘴里啊,这样一点点的吃根本就不过瘾啊。这完全就是虐待啊,怎么可以这么对待食物啊!大口大口的咀嚼才是对食物和厨师的赞美啊!
感觉好像吃了很久的饭,但是仔细看看餐盘里的食物并没有少多少。凌月忍住强烈的想要大快朵颐的冲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扮演着大家闺秀,内心受着无比的煎熬。
忽而听到银筷敲击酒杯的声音,然后是王妃萧芸琴温婉如水的嗓音:“今日十五家宴,来得都是亲近之人。以前玩的游戏已经失了新意,今日本宫想到一个新鲜的。”她忽而一顿,转脸看一眼司马皓轩,说下去,“以往都是行酒令,今日不如加些别的玩意。本宫这里有一个花球。”说着她从桌下拿上来一个红绸子绑成的花球,“从第一位开始,可以念一句诗,必须与一年之中的十二个月或者节气相关,然后可以随意将花球扔给在座的任何宾客,接到花球的人必须念一句含有月份或者是节气的诗,再传给其他人,但是诗句不能重复,如果念不出,就要接受惩罚,惩罚的内容由传给他花球的人来定。在座的各位都身怀绝技,此游戏只当解闷。”
什么游戏规则,不过是寻常的击鼓传花,不过是变换了规则,这种游戏她在红街见的多了,真真是无聊。凌月歪了脑袋,一脸不赞同。其实她现在最在意的是不能继续吃东西了,所以有些愤愤然。但就是再不赞同,也只能客随主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