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蹬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士兵跑了上来,见有其他人在,明显惊讶了一下,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跑到高团长面前,敬了个军礼,“报告团长,我们四人开回来三辆汽车。一辆皮卡,一辆面包,一辆卡车,请指示”
“很好”高团长道,“那三个人呢。”
“他们在下面给货车扎棚子呢,估计十分钟左右能扎好”
高团长低头想了想,道“告诉他们,我给他们五分钟时间扎完。这位是来救援我们的单位领导张政委,他们有老人在下面,把面包车让给我们兄弟单位的老人,他们的东西搬到皮卡上去。其他人,扎完棚子,马上把伤员抬到卡车上,我们要立刻转移。”
“是”士兵打了个敬礼,跑了下去。
“曹来力郭继明”
“到”
“你们继续向下面转移伤员”
“是”那两个士兵站起来,继续往下背人。
高团长转过身对高伟和晓光道“二位,赶紧去安排你们的人上车吧”
“不,”张晓光道“先安置伤员要紧”然后和高伟抬起一个伤员,“一二一二”喊着号子往下抬。
高团长笑了笑,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也加入了背人的行列。
一阵忙活,所有人都上了车。
皮卡开路,高伟坐副驾驶上指路,后排坐了三个士兵。第二辆是面包,驾驶的是汽车冠军石高银,副驾驶上一位姑娘,拉着八个老人。卡车在最后,棚子扎的又快又好,密不透风,车箱里还铺了厚厚一层纺织品,这东西现在很好找,上面躺了十一名战士,五位姑娘在里面照顾。卡车驾驶室里,高团长、张晓光和一个负责驾驶的士兵三个人坐在里面。
张晓光坐在卡车驾驶室里,居高临下,前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只见领头的皮卡清理道路的速度让人乍舌。小的垃圾当然就压过去了;大一点的,比如小汽车的残骸,只要皮卡能顶动的,就用车头顶住,左一拐,右一扭,很轻巧的就顶开了,刚好开出一个能过卡车的空;再大一点的,皮卡推不动的,才会停下来,后排三个士兵下车,用钢索套住障碍物,再用皮卡拉开;皮卡都拉不动的,只能绕一绕路了。
看前面皮卡在忙,高团长问身边的士兵“冷锐,伤亡怎么样活着的还有谁”
士兵冷锐道“报告大队长,算上您,咱们还有十八个人。汽车旅的还有两个,石高银和林书诚;狙击手除了我,还有一个,就是那个野二的苏三娃;全能五虎都还在,炮兵还有三个,刘磊、王勇和那个好像叫许李佳吧;机枪手还两个,咱队的米粥和那个机枪组亚军王连水;消防兵只有一个,我不熟,不知道叫什么;工兵也是只剩了一个,叫闫海清;最惨的是坦克营的,都死光了。隋连长被土枪打中了小腹,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呢。”
张晓光一听,这个士兵喊大队长,肯定是高团长自己的兵。再一听这伤亡,似乎挺大的,看来这些特种兵也不是各个都像想象中这么厉害,面对无法抗拒的力量,也一样会受伤死亡。
“高团长,你们一共多少人啊”晓光年轻,不太明白有些问题不适合问。
“我们突围的时候六十人。”高团长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
士兵冷锐有点受不了了,恨恨的说道“大队长,我不明白我们不是保卫人民的吗为什么会被人民攻击呢为什么会被自己保卫的人打为什么”
高团长没有说话。
“我知道。”晓光把自己知道的,慢慢叙述出来。驾驶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无比压抑。
不到一个小时,车队就回到了咖啡屋。
车队刚停稳,咖啡屋里就跑出了一群人,把高伟晓光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高伟和张晓光走了以后,红衣姑娘他们母女两看着昏迷的老伯哭了一阵又一阵,郑浩天哪里经过这种场面,也不会安慰,一时间也麻爪了,除了跑出去到晓光、高伟家和自己家报了个平安,让家里人别着急,其他时间就坐在门口当“望夫石”。
后来,晓光的妈妈在家也坐不住了,儿子一走大半天,谁不心焦干脆,也下来陪郑浩天一起等。再过了一会儿,高伟的爷爷奶奶也跑来了。最后,连郑浩天的妈妈和妹妹也来了几家人坐在大厅里,一边安慰这对母女,一边聊天等高伟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