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轻推了莫小五一下,让他坐起来:“热成这样,还粘乎什么……”
“没有劲。”莫小五闭着眼,有气无力的撒了个娇,两只胳膊得寸近尺的环上梁莫的腰。
恨恨的戳了莫小五的眉心一下,梁莫推开两侧的车窗,从衣包抽了蒲扇,给莫小五扇风。
假寐的莫小五掀起只眼皮,偷偷看了梁莫一眼,嘴边露出个得意的笑。
车厢规律的轻晃,让本来装睡的莫小五,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直到到家,被梁莫叫醒过来,整个人都还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迷糊。
莫小五双眼朦胧的仰卧的梁莫的腿上,看着她被夕阳逆光打成剪影的侧脸,鬼使神差的支起上半身,一点点朝梁莫贴了过去……
一巴掌糊住莫小五伸到面前的脸,梁莫将人捞起来坐好,抓过角落的衣包塞进他的怀里:“去跟车夫算车钱,我腿麻了……”
莫小五:“………………”
被莫小五枕了一路,梁莫两条腿就跟废了一样,下车靠在坊墙上,缓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听着后院传来的咯咯的鸡叫,看着院里灶台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柴禾蒸笼,梁莫无力的抚了下额头。
因为天热,没及时清洗的蒸笼都有了馊味,梁莫实在不能忍,放好东西,把窗户院门,都打开通风透气,抓了食料喂完鸡,立刻卷起袖子,开始清洁大扫除。
指使莫小五去换被褥床单,洒水扫地,梁莫烧了两锅热水,擦洗蒸笼灶台,和面发酵,顺带还去屠家买了个猪心回来,给莫小五煲了盅猪心汤。
洗涮完毕,对着焕然一新的庭院,爽爽的吐了口气,梁莫把汤盅端到小桌上,让莫小五趁热赶紧吃,自己转身开始淘米煮饭。
反反复复,接连着病了两天,莫小五嘴里淡得都没味了,才喝完猪心汤,闻到锅里梁莫炒的回锅肉的香味,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吃饱喝足,烧水洗完澡,绷着心神熬了两天的梁莫,两眼就像糊了胶水一样,不停的往下搭拉。等莫小五持着油灯检查完门窗回来,她人都趴在床上,打起了小呼噜。
莫小五脱鞋上床,小心的把梁莫翻过来,给她垫好枕头,摆好姿势,然后,垂头含住梁莫的嘴唇,就开始啃……
亲啃舔咬,莫小五想着下午被糊的那个巴掌,恨得咬牙,嘴下不自觉的失了力道。
等心中那股劲泄得差不多,莫小五才心满意足的半压在梁莫身上,阖目睡去。
床头柜上的灯油燃尽,灯花爆了两下,然后扑一声,灭了,黑暗中,熟睡的梁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木木的转过眼珠,看着趴在她肩上,半张着唇,睡得一脸天真无邪的莫小五。梁莫放在床铺手,不自主的抽搐跳动。
梁莫给莫小五请了十多天的假,把人弄回家,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莫小五不对劲。
那种感觉,梁莫形容不出来,她就觉得,莫小五似乎在朝某个深渊滑落,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把他拉出来。
于是,她只得,采用最笨的办法,把人带回家来,想着好好观察几天……可没想到……
梁莫抖着手摸上自己的唇:莫小五不能对她言说的心事,眉间的阴郁之气,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