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草走到院子前面,隔着篱笆,透过稀疏的竹子,隐约瞧见门两旁贴着一副崭新的对联:“睡草屋闭户演字,卧脚榻弄笛声腾。”横批是:“甘从天命。”
周小草看着,就不自觉的念了出来:“谁操吾屁股眼子,我叫他弄地生疼。哎哟,还有个横批,明天从干!我了个擦,这里面估计住了个gay呀!”
严琦霞白了他一眼,说道:“无耻,下流!好好地联子,叫你给读坏了。”
周小草无辜的指了指那对联:“我这...他这样写的,不怪我呀!”
这时候,屋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青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头上绑着小髻的童子。文士出得门来,先是朝着周小草弯了一下腰,开口说道:“贵客临门,未及远迎,恕罪则个。”
他的声音是那种浑厚的嗓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十分的好听。严琦霞作为周小草的内人,自然是福了一福,可怜我们的周大举人竟然不知道还礼,而是大喇喇地问道:“别整那些虚的,你吹箫把我们引过来,意欲何为呀?”
中年文士脸上一红,说道:“在下刚才吹的那是笛子,不是萧。”
周小草对乐器的了解比之严琦霞对于电脑的了解也多不了多少,当下不耐烦的说道:“我管它是什么,你就说有什么事儿吧,我这还有急事儿要办呢!”
中年文士脸上的神情很是精彩,都说闻弦知雅意,自己费尽心力用笛声将他招来,却原来是个不懂音乐的棒槌!没办法,中年文人只好说道:“二位,磨刀不误砍柴工。在下颇精易理,没准儿,还能帮阁下卜上一卜!”
周小草说道:“哦!你原来是个裁缝呀,那个啥,给做个月事带呗!”
中年文士红了脸,那表情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严琦霞拉了一把周小草,轻声说道:“郎君,你瞎说什么呀!”
周小草指一指那中年文士,一脸无辜地说道:“是他刚才说的,补上一补嘛!”
严琦霞说道:“人家说的是精通易理,可以给你算卦!”
周小草这下听懂了,说道:“哦,半仙儿啊!半先生,你就给我算一卦吧!”
中年文士嘴角动了动,强忍着揍周小草一顿的的冲动,侧身让开大门:“二位贵客,请吧。”
屋内,分宾主坐定,中年文士先介绍自己道:“在下査永,避世至此,今日算出将有贵客临门,因此扫榻以待。”
“啊...阿嚏!”
周小草擦了擦不小心流出来的鼻涕,随手往竹子编制的椅子腿儿上一抹,说道:“这屋里什么味儿啊,熏得我难受不拉叽的!”
中年文士说道:“此乃名贵的龙涎香,价逾黄金。既然贵客闻不惯,那就灭了吧。童儿,上茶!贵客请看,此乃龙井秘茶,常人难得一见。”
周小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哎呀,还是苦的嘛!”
中年文士额头上青筋乱蹦,心中一个声音在呐喊:苍天啊,大地呀,哪位大神路过,将这个不要脸的畜生给收了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