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沿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插一入她的发里,沐浴露混着发香如数窜进他的鼻尖,味道清淡又勾人,柔顺的发丝带着湿意打他指间滑过,轻轻的撩着心尖。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等她发上的微重的湿意被驱散,男人才放下手中的吹风,顺手抽走她手中的书搁在床头的桌子上,“睡觉。”
以澈看着男人进入浴室关门,又很快的响起哗哗的水声,低眸瞥见他放在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睡袍和布料柔软的黑色平角内裤,抿了抿唇,他好像忘了拿衣服进去。
要不要给他送进去?
他会不会觉得是她别有企图?
可是如果不送他会不会直接光着出来?
怎么都觉得她比较吃亏啊!
想了想,还是拿了他放在床头的东西走过去扣响浴室的门,里面的水声未停,男人一贯清贵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怎么?”
以澈精致又白净的脸蛋不知怎么就染了一抹薄薄的桃色,声音温温静静,仔细听的话或许还可以捕捉到一抹颤音,“你忘拿衣服了。”
男人的嗓音像是又低了一个度,卷着微不可察的笑意,“门没锁,你可以直接进来。”
以澈有些懊恼,直接进去把他看光跟等他出来把他看光分明就是一个意思,她真是脑袋抽了才会过来给他送衣服。
素白的手指搭在门把上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另一只手举着衣服探进去,嗓音细细软软的,“你过来接一下。”
她的声音落下,便听到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以澈感觉手都在抖,下一秒,磨砂的玻璃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突然的大力让她由于惯性往前冲去,脚步没有收住,直直的撞进男人带着湿意的胸膛。
额头磕在男人健硕的胸膛,她还是没忍住蹙了蹙眉头,跟着她就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全一裸。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全身的血液全都往一个地方冲,手里的衣服早就被她揉成了一团,“你……你的衣服。”
男人并没有伸手接,遒长的手臂圈着她,嗓音低低哑哑扑在她的耳侧,“江太太,我不过在公司住了两夜你就耐不住了?”
以澈羞恼的去推男人的胸膛,推不开又转去推他困着她的手臂,还是推不开,气呼呼的低吼,“你在胡说什么?”
男人性感的声线稳稳的落在她的耳廓,“你今天几次三番又是挑逗又是勾引,难道不是寂寞空虚冷?”
以澈手指紧紧抱着他的黑色睡袍,气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低眸看着她生动又娇俏的脸蛋,长臂伸出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以澈低呼一声圈上他的脖颈。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干净的侧脸,以及他薄唇勾着的淡笑。
被他抱在怀里,这么近的距离,她只觉得她的感官变的异常敏锐,清冽的须后水卷着强烈的荷尔蒙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息间,轻而易举扰乱她的呼吸。
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里,男人的身躯也跟着压了上去,大床中间很快陷下一方小小的格局,顺势扯掉她手里捏着的黑色睡袍扔到一边。
英俊如斯的容颜像是揉了头顶的光,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身下小女人清净的脸蛋,里面蓄着明显的邪肆意味,温润的声线像是阳光下柔润的美玉,“老实说,你第一次睡我是不是蓄谋已久?”
以澈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跟着就傻傻的问,“什么……叫蓄谋已久?”
男人染着凉意的薄唇落在她的脸颊,绵延到唇角,然后辗转至耳垂,嗓音愈发的低和沉,像是亲昵的呢喃,“意思就是,你睡我是有计划进行的。”
蓄谋已久?有计划进行?
脑袋艰难的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盯着天花板,静了几秒才答,“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医院?”
把她送医院,或者泡个冷水澡,应该都是有效果的吧。
薄唇落在她脸上的吻没有停,只是更加仔细的啃吻她的肌肤,“你直接把我按地上,还让我做柳下惠,当我勃一起障碍?”
男人面不改色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几乎生生将她的思维跟理智撕碎。
细碎温热逐渐炙热的吻落在脖颈,然后一路向下,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缠绕在她的耳畔,“敏感成这样,还说不想跟我做。”
夜色旖旎,春一色无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