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韵姿看着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只觉得胸腔里横亘着的怒气流窜的厉害,“你……你……”
气的她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抄起手边的咖啡杯扔了过去,白色的瓷骨杯沿着男人的鬓角划开弧线摔了下去,落在他的脚边。
清脆的瓷器落在地上炸开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里格外清晰。
有温热的液体溢出来,殷红的颜色落在男人俊朗的眉宇间显得异常打眼。
黎韵姿深深吸了口气,拼命压制着心头的怒气,漂亮的眼眸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人转身,笔挺的黑色西裤裹着的长腿走向一旁的茶几,从上面搁着的盒抽里连着抽了几张纸巾出来,直接按在额上出血的地方,英挺的眉目未动,“脾气发完了?”
低低淡淡的嗓音未曾掀起一丝波澜,“发完的话我先出去,以澈可能没吃晚饭。”
黎韵姿漂亮的眼眸看着男人兀自离开的背影,极力压制的那股怒意终于破体而出,几乎是尖锐的叫出声,“江墨北,你是不是我亲生的?”
还知道他媳妇儿没吃晚饭,她一下飞机就火急火燎的过来了,他就没问问她有没有吃晚饭?
江墨北从书房出来先下了楼,跟沁姨说了几句什么,才重新上楼去了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有暖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泻出来在走廊斜成一条线,男人英俊的脸庞隐在暗色的夜里,辨不清情绪。
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上推开深色的房门,女人垂眸坐在床沿的的身影落在他的眼底。
以澈听到声响便抬首看了过去,下一刻也跟着站了起来,视线落在他温和儒雅的脸庞,视线触及到他额上鲜红的颜色时,还是忍不住震了震,低声开口,“你……有没有事?”
男人温淡的容颜颜色很淡,眉眼间一片柔和,手指扶上她微红的脸蛋,低沉的嗓音不悦的意味很浓,“不是说让沁姨给你上药,怎么不听?”
以澈抿了抿唇,看了眼他额上淌着血的位置,很快低着眉目轻声开口,“我去拿药箱。”
江墨北看着她从他身边擦过的身影,下意识伸手扣住她素白的手腕,清隽的眉目早已褪去之前沉重的戾气,温温淡淡的,“是不是没有吃饭?先下去吃饭。”
以澈微微偏头,男人线条流畅又干净的侧脸落在她的眸底,然后沿着血脉的纹路烙在她的心头。
“江夫人应该也没有吃饭,你……”以澈声音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男人很快的接腔,“我让沁姨送上去了,别担心。”
以澈看着男人干净儒雅染着薄薄红色的五官,语调清浅没有表情,“江墨北,我们离婚吧。”
她的视线撞上男人突然沉寂下去的双眸,微微错开了视线,“你也看到了,江夫人不喜欢我,刚好我也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不如松开各自的手,余生分开走。”
江墨北原本温淡的脸色陡然结了冰,狭长而幽深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她,“我说过了,不可能。”薄唇挑开些浅淡的弧度,却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不能两厢情愿,那就两看相厌好了。”
说完,扣在她腕上的手指突然松开,也没有再看以澈,转身出去了。
以澈下楼的时候,只有沁姨一个人,黎韵姿气冲冲的走了,江墨北也出去了,她忽然觉得整个世界孤独的剩下她一个人,心慌的厉害。
……
es总裁办公室,江墨北靠在真皮椅的靠背上,漂亮的手指捏在眉心的位置揉了揉,摸到搁在一边的电话,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来电或者短信提示,深色的眼眸里铺着的冷厉的色泽愈发明显。
薄唇紧紧抿着,没有犹豫的拨了号码出去,“婚礼提前,定在十天后,婚戒那边你让他们尽快出成品。”
他等不及了,一天都不想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