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有什么念头闪过,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见。
她动了动,身上的男人恍若未觉,始终重复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他的身上仍旧滚烫的厉害,连呼出的气息都能在她的肌肤上燎起一片火原。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气息才稍稍缓和了些,以澈声音软了软,染着她不曾察觉的水媚,“江墨北,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说话,以澈推了推他想去开灯,他的声音这才沙哑的响起,“别开灯。”
他怕他的样子吓到她。
以澈抬手圈上他的脖颈,温温的嗓音软的不像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尽管他走的时候她一肚子气,发誓再也不要理他,可是看到他这样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似乎真的要栽在他的手里。
男人手臂撑在她的身侧,虚压着她,低眸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沙哑的厉害,但却浸了明显的温柔,“抱歉,吓到你了。”
薄唇依然流连在她白净柔嫩的脸蛋,一下一下亲昵的啄着,“可能今天兴致比较好。”
他的理智已经恢复了些,药效也没那么要命了,俊美的脸庞隐在暗色的夜里,唇角微微挑起,“难得兴致好,把整套动作试一遍,嗯?”
以澈感觉到他清醒了些,也跟着放松下来,可是他的话砸下来的时候,她还是猝不及防的傻掉了。
一整套动作试下来,确定不会死?
于是她就这么傻乎乎的问了出来。
男人明显感觉到身下一紧,瞳眸暗了一度,喑哑的嗓音性感的厉害,“会不会死要试过才知道。”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说高一潮是小死一次。
整整一夜,以澈不知道来来回回死了多少次。最后的最后,试了多少体一位跟动作,她也不记得了,大概是晕过去了吧。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窗外的光线漫进来,以澈下意识的抬起手腕去遮,眯着眼睛嘤咛一声。
身侧男人难得还在睡,从他的胸膛抬起脸蛋,大约是窗外的光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少了醒时的凌厉跟冷硬,多了一份内敛的沉静。
微微起了身,视线猝不及防落在他伤口狰狞的手掌上。
应该是清洗过,但是不知道有没有上药,也没有包扎,伤口并不平整,甚至有些翻出的血肉,所以看上去有些吓人。
以澈蹙眉,昨晚他就是这样半残废的跟她做了一夜?
细白的手指轻轻抬起他受伤的大手,男人闭着的眼眸睁开了些,沙哑的嗓音淡淡响起,“什么时候醒的?”
说着,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
以澈恶狠狠的拽过他的手不准他动,一双杏眸净是薄怒,“江墨北,你手不想要了?”
男人这才像是缓过了神,脑袋依旧疼的厉害,没受伤的手探上太阳穴的位置揉捏着,黑眸对上以澈恼怒的眉眼,心头动了动,低头吻了吻她的腮帮,嗓音喑哑像是擦了海滩上的细沙,“没关系,皮外伤。”
纤细的眉紧紧蹙着,脑子里闪过的念头轰然炸开,眉目温静,颜色很淡,微凉的声线听不出情绪,“你被人下药了?”
江墨北英俊的眉宇倏然落下一层厚重的阴霾,眼角眉梢皆是料峭的寒冰,俊美的五官除去面沉如水的暗色,再没有其他情绪。不过很快,那些浓墨重彩的情绪落潮一般褪去,薄唇勾勒出温润的弧度,像是喉骨间跳出的一个音节,“嗯。”
漂亮的杏眸眯了眯,淡色的唇瓣缓缓吐词,“谁?”
“林浅,”男人手掌落在她白嫩的脸蛋,微微粗砺的拇指在她白净的脸颊细细摩擦,表情淡淡,揉着面对她时才有的柔软,“你可曾怨我?”
以澈抿了抿唇,她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口。
窗外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在她身上折下柔暖的光影,茶色的短发闪着淡淡的色泽,漆黑的瞳眸敛着,莫名透着一股孤寂跟寥落。
她垂眸沉默的样子落在他的眸底,像是一根根尖细的小针扎在他的心尖,细细密密的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