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北侧了半边身子,淡淡道,“还有事?”
“热敷的话也可以减轻痛经,不伤身。”女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亦是没什么表情。
江墨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推开门长腿迈至床边在床沿上坐下,侧过身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海藻般的黑发铺在雪白的枕头上,原本就白皙的脸蛋看上去更白了,是那种不健康的苍白,因为吊点滴的缘故她的一只手臂露在外面,他伸手就握上了她柔软微凉的手。
她的手看上去又白又软,所以就显得扎在手背上那根针特别的粗大,被几条白色一医用胶带固定的很好,却遮不住平白多出来的两个针眼,那是刚才扎针的时候护士找不到她的血管扎了两次都没扎到,不知道是技术不到家还是当时气氛太凝重了,那时候江墨北就在想,他为什么不是学医的,如果他是医生,一定会很小心的不让她白白受苦。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看上去有些渗人的针眼,眸里翻腾的情绪愈发沉重,像是随时都会汹涌而出。
以澈像是睡了很久,又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童年到青年求学,然后遇上秦震云,林锦臣,后来还有江墨北,画面一转,看见楚暮雪和夏霜儿,他们统统站在她的对立面,谩骂,指责,蔑视,嘲笑,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她觉得,那一定是世上最难堪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