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以澈才出了病房回家。这里是留学回来之前苏浓替她租好的。看见门口立着的身影的时候,以澈不由得皱了皱眉,语气很冷淡,“你来干什么?”
秦震云吐出一口烟圈,掐灭指间的烟头抛了出去,“找你谈点事,不请我进去吗?”
以澈嗤笑,那笑有些凉,明眸里满满的都是嘲弄和讽刺,“秦先生可真是稀客,我这尊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神,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这是你该跟爸爸说的话吗?”秦震云眉目锁的很深,几乎皱成了川字,看的出来对以澈的态度很不满
以澈听了这话忽然就想笑,也就真的笑出了声,突然的笑声飘荡在静谧的空气里,在如此安静的走廊间显得很突兀,“秦先生这话说的,好像我求着巴着喊你爸爸一样。”以澈眼角的弧度越深,那笑意越飘忽越不达眼底,“况且,秦先生做的事真不像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以后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免得玷污了爸爸这个神圣伟大的词。”
秦震云看着以澈笑的轻佻的脸,强忍着才没有一巴掌扇过去,压了压脾气,咬牙说道,“你去找林锦臣,跟他闹也好跟他睡也罢,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秦氏的资金不能撤。否则,我们全都喝西北风。”
以澈落在远处的视线蓦地收紧聚焦钉在秦震云脸上,震惊,不可思议,难过,失望,各种情绪复杂的纠结在一起,直直的看着他半分钟,才自嘲的开口,“秦震云,让你女儿去当小三破坏人家家庭,你可真是疼我。”
绯色的唇畔描绘出嘲讽的弧度,“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揣着人皮当禽兽,你可真是糟蹋我的三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