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暮雪气冲冲的离开,陈茉莉拉过以澈攥紧隐隐发颤的拳,慢慢将捏在一起的指头舒展开,脸上的笑意像是黑夜里绽开的蔷薇花,明艳动人,“以澈,别理她,那个疯女人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蛋。”
以澈闭了闭眼,黑色的杏眸落下层层疲惫,嗓音压抑的厉害,带着些哑,“没事。”
脑子里忽然闪过两年前的场景。两年前,以澈二十二岁,从美国留学归来,却被母亲告知自己的生父要为她接风。
以澈看着那个和母亲站在一起的男人,他西装革履,没有地中海似的大光头,没有大大的啤酒肚,看上去不算风度翩翩,却有着所有父亲该有的高高大大的形象。
“以澈,过来,让爸爸看看,都长这么大了。”秦震云朝以澈挥手。苏浓就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她的眼底,有以澈不懂的恨意。可是以澈知道,若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以澈揽着母亲的肩抱了上去,“妈,我回来了。”她的下巴搁在苏浓肩头,脸埋在她的颈间,撒娇的吹着气息,“我很想你呢。”她真的太长时间没见过母亲了。
苏浓难得的笑了笑,“不要闹,让人笑话。”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板起脸拉开以澈,“他是秦震云。”
母亲的介绍是,他是秦震云,而不是爸爸。
以澈微怔,可能,她并不愿意自己和这个所谓的爸爸扯上关系吧,挽起唇角笑了笑,“叔叔。”
比起这个陌生人一样的爸爸,她更愿意讨母亲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