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镜面露赧色,附和道:“帮主所言甚是,论及这真情实意,我……我是万万赶不上马兄弟的了。去年中秋节那天,这小银//妇悄悄跟我说……说乔帮主你是契丹人,证据就在马大元手里。于是我们就开始商量怎么把汪帮主的遗令弄出来给各位长老过目,然后以此为由,罢了……罢免了你的……帮主之位。”
听到这里,萧峰摇头叹道:“唉,我本是契丹人,忝列于中原武林之中,原是不该。你和马夫人让我得知自己的身世,恢复祖姓,我本应谢谢你们才对。可是,可是你们……你们为何……为何要加害大元兄弟?”
白世镜闻言,眼中含泪,猛地对着萧峰磕下头去,哽咽道:“帮……帮主,你仁德侠义,古今罕有,我……我实在是不该叛你的。那晚马兄弟躲在暗处,把我二人说的**言语,连同如何对付你的计谋,全都听在耳中。之后他行事露出马脚,被这小银//妇察觉到。她先是用药把大元兄弟迷倒,然后我再捏碎了他喉骨,弄出是姑苏慕容氏以‘锁喉擒拿手’杀了他的假象。”
萧峰闻及此处,怒火再次腾地一下冒了上来,一掌拍塌了半边饭桌,进而手指白世镜,怒斥道:“白世镜,你无耻!堂堂丐帮执法长老,已经害死马兄弟这样一个英雄人物还不知足,竟连慕容公子这样的人中龙凤、武林豪杰都因你而蒙冤受屈,你还要脸不要?”
白世镜见状,赶紧一边掌掴自己,一边叫道:“是,是,我,我无耻,我,我该死。唉,大元是好兄弟,我也真不忍下手,但我不杀他,他迟早会杀了我。他要是向帮中的兄弟言明真相,我白世镜还能做人吗?呸呸呸,我白世镜早就不是人了,帮主,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了白某这一遭,但愿我们来世还能做好兄弟。”说完拾起地上的两枚钢锥,运起内功,双臂回戳,噗噗的两声,插入了自己心口。
这一下变化来得太快,萧峰不及阻止,唯有伸手大叫:“白兄弟,白兄弟!”然后跃将过去扶住白世镜的身子,却见两枚钢锥插正了心脏,他双目紧闭,已然气绝。
看到自己曾经的好兄弟霎时间尸横当场,萧峰心下黯然神伤,轻轻把白世镜的遗体平放在地,起身指着马夫人暴喝道:“银//妇,白世镜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就这样活活地毁在你手中。”
马夫人却冷笑着说:“哼哼,白世镜那个老色//鬼,去年八月十四,到我家来做客,他瞧了我一眼,又是一眼,哼哼,这老色//鬼!我略施手段,便引得这老色//鬼色//迷心窍。他要跟我做长久夫妻,便杀了马大元,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能怪的了我么?”
萧峰听完,更加愤慨了,厉声问道:“你……你,你不惜害死马大哥,就是为了对付我。我哪里曾开罪于你?你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算计我?”
马夫人闻言,目露凶光,恨恨地反问道:“你非问不可么?”
萧峰答道:“当然非问不可。”
马夫人骂道:“呸,你这傲慢自大、不将人家瞧在眼里的畜生,还有脸问……”后面一个“我”字尚未出口,短短一息之间,就听得“啪”“啪”“啪”“啪”“啪”连着二十二响,她的两颊已然高高肿起,火辣辣地疼痛,鼻梁早就折断,两只鼻孔不住滴下红色的液体,左右嘴角也各渗出了一行鲜血,跟着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你嘴巴放干净些,刚才你骂了我萧大哥二十二个字,我就扇了你二十二个耳光,以后你骂他一个字,我就打你一个耳光,看你被我打死前,到底能说多少个字。”说话者却不是东方不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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