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由他取去,说道:“尊夫人已为人所擒,危在顷刻。”
谭公大吃一惊,又问道:“拙荆武功了得,怎能轻易为人所擒?”
乔峰答道:“是被乔峰所擒。”
谭公只听到“乔峰”二字,便无半分疑惑,却更焦虑记挂,忙道:“乔峰,唉!那就麻烦了,我内人她在哪里?”
乔峰答道:“你要尊夫人生,很容易,要她死,那也容易!”
谭公心中虽急,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倒要请教!”
乔峰道:“乔峰有一事请问谭公,你照实说了,即刻放归尊夫人,决不损及她毫发。阁下倘若不说,就只好将她处死,和赵钱孙同穴合葬。”
饶是谭公老成持重,听到最后一句,也不由得怒火中烧,但还是强忍着,并不发作,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乔峰问道:“不知尊夫人是否告诉过阁下,三十年前在雁门关外,伏击乔峰亲生父母的那帮人,他们的首领到底是谁?”
谭公略一沉吟,说道:“此人是乔峰的杀父大仇,我决计不能泄露他姓名,否则乔峰去找他报仇,岂不是我害了他姓命。”
乔峰又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知道他姓名的啰?”
谭公哈哈一笑,答曰:“哈哈,当然知道,拙荆把那事原原本本告诉过我,那是她信得过我,我怎能辜负她的信任,随意出卖她所提到的英雄好汉?”
乔峰与东方不败对望一眼,心下也均佩服他顾全夫妻恩爱、朋友义气,倘若换作别事,早就不再向他逼问。
但乔峰的父母之仇,岂同寻常,于是东方不败开口问道:“你难道为了一个妻子口中所提到的人,却连她的姓命也不爱惜了?谭公谭婆声名扫地,贻羞天下,难道你也不怕?”
谭公凛然道:“谭某坐得稳,立得正,生平没做过半件违背江湖道义之事,怎说得上‘声名扫地,贻羞天下’?”
东方不败语气森然道:“谭婆可未必坐得稳,立得正,赵钱孙可未必不做一两件违背江湖道义之事。”
谭公听了,满脸涨得通红,随即又转为铁青,横眉怒目,狠狠瞪视,缓缓问道:“他们,他们怎么了?”
东方不败诡秘一笑道:“嘿嘿,孤男寡女共处一舟,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什么?她不是被乔峰擒去了吗,怎么又牵扯上赵钱孙这小子?”谭公惊诧不已,大声喝问。
“前辈莫急,乔峰原本将尊夫人囚于一艘小船上,因为怕她太过寂寞,便又去抓了她的老**赵钱孙来,把他与尊夫人关在一起,陪她谈心解闷。若是前辈现在说出带头大哥的姓名,我俩立马告知前辈尊夫人的所在。如果前辈要多耽误一时半会儿的话,那也可以,只要前辈不怕找到尊夫人和他师哥之时,二人正在浓情蜜意、如胶似漆,那场面,可精彩得很啊,嘻嘻。”东方不败忙为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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