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来并非偶然,真相昭然若揭,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调查郝贝儿和她男人的背景,秦渊走远给阿南打电话,回来时面沉如水。
医生表示万幸没有伤及骨头,只要回来勤换药,好好养伤就可痊愈,秦渊听完医嘱,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迫不及待地要带丁冬回海边,反正有江海蓝,他并不担心。
他不放心她继续呆在这个乱糟糟的急诊室里,他要带她马上回家。
雨已经停了,堵在路上的司机马上就到,秦渊把娇小的丁冬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的发,眼里温情万种。
“真想把你栓在我身上,一分钟也不离开。”他说。
丁冬乖顺地搂着秦渊的腰,幸福地闻着他身上雨水的味道,抬头冲他甜甜一笑,“那你把我栓起来吧。”
“我好怕。”她依赖地搂着他,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我不想那么早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我还没想起我们的从前,还没跟你好好生活,我还想再给你生孩子……”
丁冬说不下去了,因为秦渊几乎强势地用吻封住她的唇,他小心翼翼的,温柔却缱绻地与她舌尖交缠,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他的心在颤抖,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经历生死,那时他还是个只能仰人鼻息的青涩少年,如今他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但她竟然让他的女人再度受伤,而她受伤后,竟然说出了那么多令他感动到无言的话。
周景宣说的没错,就算重头再来一次,丁冬依然还是会爱他,只对他心动,一如当年。
秦渊心中怒火滔天,可表现出来的,只有温柔到极致,带着安抚的热吻。
两人不顾路人各色目光,就这样抱在一起交颈接吻,那是他们的爱情,穿越了时间,依然要轰轰烈烈我行我素。
两人回了别墅,秦渊帮丁冬简单囫囵洗了澡,江海蓝夫妇就过来了,一来就进了主卧,见秦渊正帮丁冬吹头发,两夫妻站在门口忍不住笑了。
丁冬闹了个大红脸,江海蓝笑着进来,秦渊朝她颔首,走出去和阿南说话。
江海蓝又帮丁冬处理了下伤口,坐下来打趣道,“你这个小可怜,你说说,你今年是第几回进医院报道了?”
丁冬苦笑着也颇为无奈,“今天出门之前应该看看黄历的。”
江海蓝朝门口怒了努嘴,“真的好同情你那位,隔三差五要被吓掉半条命。”
丁冬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江海蓝体恤地拍拍她的手背,“觉得很对不起他对不对?”
丁冬垂眸点头,像个做错事听话认错的小孩。
“想弥补他对不对?”
她又点脑袋。
“蓝姐是过来人,有个法子,能让你少点内疚,想听吗?”
丁冬期待地望着她。
江海蓝绽放了一个大笑脸,“在床上多弥补弥补他吧。”
“蓝姐你又不正经!”丁冬满脸控诉,引来江海蓝得意大笑。
这晚临睡前,秦渊抱着丁冬又问了一些酒店门前的细节,丁冬如实相告。
“真是他们指使别人干的吗?”丁冬小心问,她很怕惹到黑道,害怕秦渊因她做出一些危险的举动来。
“既然没受伤,我们就算了吧,以后我小心些就是了,万一那个男人是黑道人士,又来报复你什么的……”她揪着他的睡衣忧心忡忡,“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秦渊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夜里沉沉地笑,“宝贝,你是在担心我吗?”
丁冬只好闭嘴默认。
秦渊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摩挲流连,“小傻瓜,阿南的弟弟快坐上本市黑道的头把交椅了,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丁冬松了口气,一边庆幸秦渊已经只手滔天不用惧怕任何人,一边心里又在想着另一回事。
听盛匡的口气,她直觉盛匡的被抓和入狱与秦渊有关。
他说过,有人设了一年的局,只为瓮中抓鳖。
一个普通籍籍无名的画家,谁会如此费尽心机只为引蛇入洞呢?
到底会不会是他做的呢?如果真是他,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她,还是含有报复的成分?
她咬着唇若有所思,身后的男人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诡异的沉默,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在想什么呢?”
丁冬的眼睛闪了闪,“我想知道我们的从前,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为什么我们分开?谁让我们分开?为什么我会失忆?为什么七年……”
温暖的食指覆在她粉嫩的唇上,秦渊笑了,心中幸福感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的声音透着愉悦,“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要用另一种方式。”
“有份礼物,我准备很久了,足够回答你所有问题。”
丁冬黝黑的眼珠子转了转,脑海里灵光闪过,“电影……那部电影?”
“小东西,”秦渊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子,“总算还没有笨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