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陵县,从许宝佳离开的那一刻开始,陵县的人就开始牵肠挂肚了。
人们见面,打招呼也不再是“你吃饭了吗?”“最近怎么样啊?”
而是“你说小丫头到哪了?”“不知道怎么样了,好不好?”
小小县城实在是小啊,偏啊,平时连个陌生人都难得见到,出了小丫头这样的奇事,好歹得谈论个一年两年啊。
忙碌的缝隙,人们谈到最多的就是许宝佳的过去,现在,将来。
比如,小丫头的爹怎么那么狠心,虎毒还不食子呢!小妾要不得啊,没看小丫头就是被小妾害的,那是乱家之源啊!
再比如,小丫头大难不死那是有福气的,有大福气的,没看连白狼都护着她吗,有白狼陪着,她一定能够安全到家的。
更比如,就是不知道小丫头回到老家以后会不会得到善待啊?
是啊,也不知道小丫头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还记不记得我们?
而刘县令一家,更是三句不离小丫头。
不过有件事,县令夫人琢磨不定。
这天夜深人静,终于问出了口。
“老爷,你为什么让人向外传出小丫头的不同版本的事啊?”
“我有吗?“刘县令拿着本书,头也没抬,轻飘飘的问着。
“有!”县令夫人那是那么好糊弄的,直接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很肯定的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出去就不知道。”
“你让咱们陵县的人,对往北的人就改变小丫头的年龄;往南的人就改变小丫头的性别,但是其他的基本都不变,八分真,两份假,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知道了,你还问。”刘县令继续研究他的书。
“老爷!”刘夫人直接改捏为拧“不要装深沉,直接说事!”
刘县令终于放下了他的书,很无奈的说道:“夫人,有没有想过,白狼击鼓,这么诡异的事,瞒肯定是瞒不过的,而京城那边,害人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为了保护小丫头的安全,我们只能虚而实之,实而虚之,混淆视线,希望能帮到小丫头。”
“那你给小丫头写的那些话呢,为什么还提到她爹,我看这事应该和她爹没有关系,多半就是小妾自己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才动手。”
“夫人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她爹纳妾,那会有小丫头的事,究其根源还是她爹的错,有这么好的闺女居然不知道珍惜,有人想要还没有呢。”
县令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面部表情的意思就是,你这是嫉妒吧,嫉妒人家有个好闺女。
看的刘县令大人都有点恼羞成怒了,嚷道“我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啊,他那当爹的敢做,还不让人说的了,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我就是要让人知道,小丫头的爹是个混蛋,让他臭遍大江南北,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对小丫头。”
“呵呵……”这一番话引的县令夫人笑的不行,不过也很赞同。
京城里,小丫头的爹,许敏轩还不知道有人在大肆的宣扬他的坏名声呢。
而事实也证明刘县令那种混淆视听的说法,还真的帮了许宝佳大帮。
如果不是因为刘县令改了小丫头的年龄,听到白狼的事情,许家的那位二夫人一定会联想到许宝佳,而追杀还会继续。
不得不说人运气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二管家对许宝佳出手的那天,那个婆子看见二管家将许宝佳带走了,就觉得事情那是百分百的成了,所以迫不及待的给二夫人飞鸽传信,报告了好消息。
后来虽然婆子几人都没回来,而且连消息也没有,二夫人只当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呢,其实她更多的是高兴,这下还免得她出手了,所有知情人士都死了。
亏得这一系列的事,没有让二夫人怀疑许宝佳死亡的真实性,要不然小小的许宝佳真的要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