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起跟着他进了屋内,突然缓缓开口:“宫辰,我,有话对你说。”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宫辰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往卧室走。
路小起心里发沉,刚到嘴边话收了回去,无比怨念地跟宫辰后面,和他一道进了卧室。
谁知他一言不发,进屋就背对着路小起躺床上。路小起隐约觉得不大对劲,速绕床走到另一边,瞧见宫辰发白脸色和紧闭双眼,瞬间吓了一跳:“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别烦我。”宫辰不耐烦地动了动嘴,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
“还说没事,是不是感冒了。”路小起把手放到他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幸好没发烧,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能不能离我远点。”宫辰火大地说。
路小起决定不跟病人一般见识,继续问道:“你哪儿难受?”
宫辰知道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是不会消停,索性实话实说:“头疼。”
“那得吃药啊,我先给你做点粥喝垫垫胃。”
路小起说着就要行动,可是宫辰显然不买账:“我什么也不想吃。”
“不行,不能空腹吃药。”路小起坚持说。
“我不用吃药,睡一觉就好了。”宫辰叹气说。
“不行!”一口否决。
“……”
宫辰浑身骨头就跟散架了一样,没力气再和他争辩,干错闭嘴,随他便。
路小起得到默许后,厨房里给路乐生打了一个电话:“爸~”
“这么叫我准没好事。”路乐生故作严肃。
“我想问你姜汤怎么做。”路小起摆出一副虚心求教样子。
“干嘛啊?那玩意儿那么难喝。”路乐生不解地问。
“宫辰好像得了热伤风。”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姜汤是驱寒。热伤风要是不严重话随便吃点药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看他好像挺难受。”路小起担忧地说。
“谁感冒都难受,他一个大小伙子你有什么好担心!”路乐生阴阳怪气地说,“唉,果然是有了男人就忘了爹和儿子啊……”
“什么啊,我很想你们。”路小起狗腿地说。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路乐生一针见血。
路小起沉默了一会儿,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
路乐生受不了地喊道:“要不你就和他摊牌得了,他要是能接受好不能接受就拉倒,你也别那儿耗着了趁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