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松派后,凌枫几乎是伤刚养好便开始练功习武,比之从前更加勤苦,甚至有时都会到废寝忘食昼夜颠倒的程度。
清雨知道,他是感到自己与仇人之间力量的差距,想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才如此拼命。
因而她也并未阻拦什么,只是有时会到凌云峰去给他送些点心再劝他休息一下,并不多加打扰。
而且她也有感觉到,凌枫似乎又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了。不过若是毫不在意又怎会躲呢?清雨宽下心来,一切还是要等他报完仇再说,这段时间自己只时不时去刷刷存在感就好。
直至一日酉时,清雨去时凌枫竟未在练武,只独自一人在喝着酒。
他单膝曲起,脊背倚靠在一块岩石上,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眺望着远处的群山,静静地喝着酒,静默到沉寂。
清雨慢慢走过去,在他身旁跪坐下,十分乖巧的姿势,轻声唤他:“大师兄。”
凌枫掩下眼帘,“嗯。”
清雨伸手轻覆住他拿酒的那只手,“伤才刚好没多久,就喝酒了么……”而后又移开,“不过这次特许你咯。”
闻言凌枫一愣,偏头看向她,刚好对上那双正浅浅弯起的眸子,微微一滞,有些闪躲地避了开去。
清雨挪了下身子,也如他那般,与他并肩倚靠在那块岩石上,然后不再言语,气氛变得静寂。
沉默延续了很久,久到日落西山余晖渐泯,久到夜幕降临繁星缀天,久到清雨的脑袋一点一点靠在了凌枫的肩膀上。
凌枫微微一顿,半晌后忽然开口道:“今日,是我爹娘的忌辰。”
久久没有听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