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海龙的话,冯英只觉气血上翻,眼睛发黑,几乎当场晕倒。放下颜面作思想动员人家油盐不进反倒劝自己当压寨夫人,真是气煞本姑娘也她毫无征兆出手如电,对江海龙劈头一拐杖。
江海龙的目的就是用无理要求拒绝人家,开玩笑共党的游击队长哪会给自己当压寨夫人,即使愿当也不敢要,有人天天在耳边作政治思想工作,不被念死也会烦死。偶尔亲热一下倒是无妨。
“哎哟”江海龙正在胡思乱想,猝不及防头上挨了一棍,拐棍应声断为两截,可见下手之人气之大,力之猛,他往前便倒,抱头栽在冯英怀里,暗想幸好给她的拐杖是木的,要是换成铁的脑袋就开瓢了。
“啊,没事吧”见他双眼紧闭,象是晕死过去了。冯英慌忙摸着他的头仔细检查,后悔自己下手没轻重。一阵酥麻感从胸部传来,她顿时醒悟,不对,大名鼎鼎的抗日猛虎队队长怎么会被一根不粗的木棍打晕,再说晕了的人也不会在自己怀里一拱一拱的呀肯定是又着了这家伙的道了。她不再吭声双手死死揪住江海龙耳朵。
“哇,好暖和”江海龙一声叹息挣脱魔爪,跳起来夺门而逃,扔了句话“我到医院做手术去了。”撇下冯英在屋里发呆。
江海龙处理几个几个伤员后安排给二虎子治腿。他给二虎子消毒皮肤,开了一个器械包,作备皮、打麻药,手术取弹片的准备,春花埋头做器械护士兼助手。春花工作时非常认真,话也不多,这点令他很欣赏。
春花手脚麻利,悟性很强,有做护士的潜质,给江海龙打过几次下手后就再没递错过器械,江海龙有心培养她。他告诉她如何配皮试液,打麻药皮丘,春花点头一一照办。
江海龙用两个手指固定手术部位,手术刀快速划开皮肤后用刀柄分离皮肤、皮下组织,拿止血钳夹住破裂的血管,用丝线结扎,春花看得眼睛不眨。江海龙用止血钳夹住一根消毒后在酒精灯上烧得微红的铁丝烙在几个出血点上,冒出一股青烟,他说“这是我独创的烧烁止血,对小的出血点效果很好,只是气味难闻。”
春花点头说“嗯,比烤野猪肉的味道难闻多了。”二虎子被打的是局麻,人清清楚楚,忍不住插嘴道“春花妹子,哥好象没得罪过你,顶多只没让你带人参观仓库,不带这么骂人吧”春花理直气壮回答“俺是给队长实话实说。”
江海龙继续给春花解释“这里是神经,不能损伤,否则腿部肌肉就会萎缩,腿变得比手还细。组织深部更不能感染,否则就只能锯腿”春花点头,二虎子听得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大叫“队长,你快点给俺做手术吧,俺不要当教材”
江海龙正色道“每一个正规医生护士在学校上基础课必须有尸体解剖,我这里没有现成尸体,你就委屈一下当活体解剖标本吧。”二虎子差点当场晕死。
手术终于做完,春花缝好皮肤后关心地问“虎子哥痛吗”
二虎子长出一口粗气没好气回答“痛倒是不痛,就是差点被你们吓死了。”
江海龙感叹“鬼子的麻药、器械真好使”